“王爷,风这么大,我们该回白鹭州了,上马车吧。”
一个奴仆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提醒着,魏清在这里已经站了好久好久。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魏清冷冷一句,“死有余辜。”
奴仆在旁倒吸一口寒气,主子说的正是这些江湖客。
也怪不得魏清生气,为了养这些人,主子花了不少钱,也给他们买了不少武器。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群废物没搞死必胜楼,人反而给萧权咔嚓咔嚓地弄死了,废物!
“陛下说,让我一笑泯恩仇,呵......”魏清不屑一顾,萧瑟的春风中,他吟吟一笑,明明眼前没有人,他却似乎看见人了似的:“萧权,既然文根已生,那么欢迎你正式来到大魏。”
“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魏清眸子一冷,狂傲、不羁。
在最开始见面的时候,萧权和魏清说过那令人心驰神往的华夏。
现在这个地方是大魏,无论萧权来自哪里,他都要遵守大魏的规则。
即使萧权再有文才,拜了诗魔为师,可以萧权一己之力,又如何和整个不喜欢他的权贵阶层抗衡?
萧权总不会每一次的运气都会这么好。
本来今天是魏清回白鹭州的日子,可他一出城门,见到这四十个人头,怒从心中起,立马决定不走了。
“我不回去了,我要去找一下公主。”
他要先下手为强。
萧权想参加比武招亲,得到公主的芳心,做梦!
“王爷,这样不好......”
奴仆惊了惊,主子已经是王爷了,没有陛下的允许,是不能留在京都的。
“无碍,陛下不会怪罪我。”
说罢,自信满满的魏清径直走回了城中,奴仆拦都拦不住。
京都深似海,魏清自比是一条鱼,在京都这片海能悠然自得,不漏半点破绽。
等他抱得美人归,再拜诗魔为师,他的人生就圆满了。
萧权不再残废,还长了文根,魏清一点都不生气。反而,他很高兴。
他十分高兴。
欺负一个废物,通常没什么乐趣。
如今却不一样了,现在打起萧权,一定更有趣味。
昆吾阁,萧权的眼皮一直跳,是哪个龟孙子在背后念他名字?他揉了揉眼睛,对:“都交代完了?”
宥宽点头:“是的,魏清养的江湖客,我就了解这么多。”
这么多天来,宥宽和家人一直很安全,萧权履行了他的承诺,护好了戏班子。
萧权不计前嫌,宥宽也对萧权放下了戒心,开始有了一点信任,萧权问魏清江湖客的事情,他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他自然也没说。
宥宽俊美的脸庞,当真令人赏心悦目,这么好一张脸藏在萧府可惜了。
“从明天起,你重新回必胜楼唱戏吧。”
宥宽难以置信,这不是推他入火坑么:“魏清知道我投靠你,会杀了我!”
“他总有一天会知道。”
萧权一句话,噎得宥宽无言以对。
萧权一行人,已然打算对魏清动手。
魏清同样也心怀叵测,双方暗暗布局,一战在所难免。
魏清一死,萧权就能得到白鹭州一半的使用权,和半个亲王差不多。
美哉!美哉!
就在萧权等人志在必得之时,一个人大步踏了进来,昆吾阁的掌柜拦都拦不住。
是李牧。
“李大人?”
李牧气匆匆,萧权上前行礼:“不知李大人来此何事?”
“萧权!整天在外瞎混作甚?不用去护才府报到?”
李牧一提醒,萧权一拍脑袋,卧槽,一心搞魏清,旷工了好几天:“呵,不扣俸禄吧。”
还俸禄,李牧冷然:“陛下给我一道命令,说你最近贪玩成性,行事鲁莽,让我盯着你。”
萧权眼一冷。
皇帝为了保护魏清,动真格了。
李牧低声:“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收手吧!杀了四十个,也够了!陛下让我看着你,你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