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杨钊就要冒火,秦南走了过来:“姐夫!你今日来得晚了些!我想,杨公子想问的是,你为何来晚了吧!”
秦南的眼睛肿肿的,好像哭了好几天的模样。
今日秦家军凯旋归来,秦家人得罪不起!
杨钊愤恨地看了萧权一眼,眸内尽是嘲讽,秦府就像是一个老母鸡护着他,堂堂一个男儿,竟活在别人的庇护之下!
杨钊甩袖而去,反正今日萧权只是个进士,前三名没这个赘婿的戏,他就不为难这个懦弱之人!
显然,魏监国一派并未告诉杨钊,萧权杀死朱衡和一个江湖客。
当萧权出现在皇宫大门前的时候,有人禀告了朱王妃,朱王妃大惊失色,可再想对萧权下手,为时已晚。
连剑宗易无理都死在那江湖客手里,萧权竟活了下来?
“姐夫,你还活着......”
秦南这句话,萧权故意十分惊讶,逗他一逗:“怎的?你也觉得我应该死?”
“不不不!”秦南连连摆手,“只是,这几天你不见了,萧老夫人找疯了,秦府略微也知道一些。”
略微。
也就是说,萧权不见的这几天,秦府不闻不问,这倒符合他们淡漠无情的风格。
萧权不仅没有半分失落,还八卦地问:“你姐听闻我不见了,是不是特别高兴?”
“额......”秦南眼神一闪:“应该有点吧。”
长姐那晚被姐夫送回来,淋了雨,高烧不断,神志不清,唯独听说萧权不见之时,嘴角咧开了一点点,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听到秦舒柔大病一场,萧权脸上露出了不该有的笑意。
“不过,”秦南连忙示好,“姐夫,我和秦北着急了好几天,你看我,眼睛都哭肿了。”
“我可没有着急。”秦北在旁边辩驳着,傲娇地摇了摇头。
“胡说,你不也哭了?”秦南一下子戳穿他,秦府好不容易出了姐夫这样的人才,其他人不待见他,这两个小弟还是很崇拜他的。
“哪有!”秦北着急地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萧权一眼,脸却偷偷地红了。
秦南得意洋洋:“今天,就数我们秦家最威风!我和秦北不求进前三,得个进士就知足了,而姐夫得个状元!哼!还有谁比我们秦府厉害?”
这得瑟单纯的性子,和萧权初见他时,一模一样。
若是其他人,必然劝秦南低调。萧权却跟着点头:“可不是!必然是咱们最威风!”
其他人冷冷一哼,夜郎自大!没见过谁还没有揭榜,就觉得自己一定是状元的。
深秋的日头,在天上高挂,哗哗的风吹着。
金殿传胪,对于读书人来讲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古代,人们把中进士比作“鲤鱼跳龙门”。
一旦金榜题名,便身价百倍,封官厚禄接踵而来。
今日,萧权这条现代鲤鱼,就要跃过大魏的龙门了,萧权双手摩拳擦掌,十分期待皇帝赏的钱。
“陛下到!”
马公公一声高喝,皇帝来了,一群乌泱泱的宫女宦官在他身后,好不威风。
一直候着的文武百官和萧权等人,跪下参拜。
皇帝今日盛装出席,这一身的行头,得过亿。职业病犯了的萧权暗暗在心里,又给皇帝的龙袍打了个价。
人群中,皇帝一眼就瞧见了眼神精明的萧权,萧权还活着,精神也挺好,一双眼睛就差没冒出光来,不错。
年年科考,年年都走传胪大典的流程。
今年,皇帝却觉得特别有意思。
可不是,底下这么多考生,竟有三个是他的人了。往年,一个属于皇帝的进士都没有。
今年的萧权和秦家兄弟,必为皇帝所用。
传胪大典,最惊心动魄的,莫过于公布前三甲。
大魏是通过临轩唱名来公布,就是皇帝亲口宣布进士名单,从最后一名到状元。
念着念着,秦南和秦北果然听到自己的名字!
果然!
果然!
他们中了进士!
杨钊十分紧张,为何进士名单没有萧权,难道萧权落榜了?
“探花,杨钊。”皇帝读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顿了顿,语气有一丝隐藏的不悦。
底下的杨乐膝盖一烫,差点跪不住!不是已经说好,他的堂侄杨钊是状元?
“榜眼,梁怀柔。”
梁怀柔,来自江南的寒门子弟,此前一直低调不说话,无人留意他。
“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