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夫急匆匆地来了,一来就是七八个。
秦家的地位不低,一请就把京都里最好的大夫都请了来。
他们一进来,看到倒了一地的达官贵人,汗毛吓得竖了起来。在来的路上,他们就听闻是有人下毒,一来见这些人脸色异常地红,以为真是中了毒,经过察看和把脉,发现他们只是醉了而已。
而且醉得很深,大夫拿各种各样的毒针验了杯中的残酒,并未有毒。
萧权所言不假。
奴仆们彻底松了一口气,自家主子没事就好,否则自己也跟着遭殃,特么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些。
这什么酒,竟然有这种奇效?
“可能今天得了会元,高兴得喝多了几杯,说了糊话,”萧权装傻充愣,十分认真:“哟,祖母不会与我计较酒后开了个玩笑吧?”
萧权特意把会元咬得极重,今日庆宴他是主角之一,若是秦老太太惩罚他,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秦老太太脸绿了又绿,气得无语凝噎。
萧权真是轻轻松松,十分冷漠,开个玩笑?
开个玩笑,要把秦舒柔羞辱成这样?
傻子都看出来,这哪是玩笑,这是公报私仇!
“娘,我们走。”
萧权冷哼一声,这种人模狗样儿的场合,他不想再呆,浪费表情!
“你是秦府的姑爷,你要去哪里?你忘了,你是赘婿?”秦老太太冷然,言语之间还有几分威胁,他对自身的状况,真是一点都没有数。
赘婿两字,如今已不能刺激到他萧权。
萧权一笑:“我是赘婿不假,自然也能留下来,就是不知道秦大小姐是否愿意?如果愿意,我先去洗个澡?”
“你!”秦舒柔气得华容失色,她站了起来,第一件事先是穿上鞋子,然后扬起手就要给萧权一掌!
她柔弱纤细的手腕,萧权一只手轻松挡住,冷冷地盯着她,小小一个女子,敢当众扇她?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给本小姐滚!”秦舒柔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没有错,萧权是秦府的人,必然要顾及秦府的颜面!
今日萧权不来赴宴,他老娘来将功补过有什么错?
“呐呐呐,祖母,是娘子不让我留,可不是我这个姑爷不想留。”秦舒柔怒气冲天,萧权不以为然,嘴角满是漫不经心的笑。
他这样的样子,秦舒柔真是又气又觉得可笑!
“萧权,你以为你过得了殿试?”秦舒柔昂起头,目光凛凛,一个小小的寒门子弟,当上榜首就了不起了?
“没错,我不仅过得了殿试,”萧权低下头,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我还能得个状元,得了状元后,便是休你之日!”
秦舒柔浑身一麻,他说要休了她?明明是他高攀了秦家,他要休她?他今天侮辱她,侮辱得还不够?
他声音之低沉,明明说着这么让她震惊而气愤的的话,她却浑身一麻,骨子里有几分酥意。
“怎么,我要休你,你又舍不得我了?”萧权调笑,几分轻浮,他不可能吊死在一个女人身上,“你要是舍不得我,为夫今晚可以留下来。”
“想休我?你做梦?你以为大魏休妻这么容易?”耳朵发烫的她一把推开他,娇喝一声:“滚!你给我滚!立马滚!”
她一跺脚,指着现场的奴仆和大夫道:“今日之事,谁若敢传出去,秦府饶不了你们!”
众人纷纷低下头,齐声道:“是!秦小姐!”
他们的主子虽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他们这些奴仆不是,秦家今天姑爷大闹一场,当场羞辱了秦家小姐,这种丑闻要是传了出去,以秦家的地位和实力,秦家发起横来,别说能杀了他们,就连他们的主子也落不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