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再次扬起无比顺手的杀人利器,他沉声道:“试试肝脑涂地,如何?”
“啊!不要!不要!”
就在萧权要砸死他之时,萧权毫不犹豫的手段和手法,吓得朱衡心虚了,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胆大狂妄的人!
他口中的血水喷出来,连声吼道:“我错了!我错了!”
萧权眉眼更冷:“晚了,你方才拿我家人威胁,这已经是两回事。”
朱衡怒目圆瞪,仿佛他的歉意无比珍贵:“我都道歉了,你还想如何?”
“你的道歉,一文不值!”萧权的话,比眼神更冷,萧权往日出了名的唯唯诺诺,如今竟然软硬不吃!
人人敬我,我敬人人。
人若犯我,礼让三分。
人若再犯我,斩草除根!
萧权无视朱衡所谓的歉意,高高抬起了手!
“住手!”
一个人急匆匆地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啊!”朱衡吓得尿了裤子,闭上了准备受死的眼睛!
“轰!”青铜器砸在地上的声音,发出了宛若惊天雷一般的巨响。
朱衡闭上眼睛,只听得这一声巨响,香炉却没砸在头上,他猛地睁开眼,方才喊住手的人是文教谕!
萧权身有帝皇之物,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资格拦萧权,文教谕却可以!
“文教谕!救我!救我!”
朱衡想要站起来,可头痛欲裂,只能坐在地上抱着文教谕的腿。
“所谓何事?”文教谕望着萧权,气得胡须都在颤抖。会试当前,竟当众斗殴!这不像萧权情智所行之事!
萧权悠悠地站直身体,冷冷地看着朱衡道:“今日,朱衡对香炉大言不敬之语,该杀。至于他说了什么,朱衡,你重复一遍?”
朱衡摇头:“我没说,我没说!”
文教谕喝道:“朱衡,你好大的胆子。此乃陛下所赐香炉,你为何出言不逊?”
“我没有啊!”朱衡一愣,“文教谕!你一定要明察!”
朱衡的狐朋狗友在旁边连连点头,给朱衡作证。文教谕扭头看萧权,问道:“朱衡到底说了什么?”
“他说,要杀我全家。”萧权冷淡地道,现场终于反应过来的人,陷入了寂静......完了......
朱衡一愣,什么?
他才回过神来,他拿秦舒柔侮辱萧权是小事!
恩科考试之日,在帝皇之物面前,直言要杀了皇帝钦点的解元全家,这才是大事!
他拿一碗汤羞萧权,故意低声,没有几个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