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卖醋的?你这么熟悉?”

    “这倒不是,主要是我常吃,一看你这反应,我就觉得亲切。”

    顾涟活动脖子,避开他的唇。

    陆泽琛追问:“就是吃醋了吧?”

    顾涟推开他的脸盘子,“醋你妹!”

    陆泽琛低低地笑,像只得了便宜的大猫,贴着她的脸蹭来蹭去。

    顾涟太了解他了,四下无人,这货难免升起歪心思,更何况,他刚在邮轮上吃过,这会儿估计揣着坏主意准备再尝一下。

    她想了下,转移话题,“米岚结过婚?”

    陆泽琛听到米岚,立刻警惕,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昂。”

    “那她还惦记着你?”

    “好像离了。”

    顾涟呵了一声,“看这样子,你这算是备胎?”

    陆泽琛无所谓被她奚落,还能顺着她的话说,“是啊,除了你,谁还那么稀罕我,都是谈吐我钱财美色的蠢女人。”

    顾涟:“……”

    “她……有个孩子?”她试着问。

    陆泽琛直起身,捧着她的脸,“这我不清楚。”

    说着,他貌似轻松地帮她整理碎发。

    顾涟:“该不会是你的吧?”

    咳!

    陆泽琛被口水呛了一下。

    顾涟挑眉,“心虚?”

    陆泽琛无奈笑,别过脸去叹了口气,转而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我不背这种惊天大锅,咱们好好掰扯清楚。”

    顾涟双手抬起,从里向外,推开了他的爪子。

    她转身拉了椅子,姿态潇洒地坐下,身子后靠。

    “说吧。”

    陆泽琛站着,汇报工作似的,“你摸着良心说,咱们俩在一起那几年,我是每次都弄在里面吗?”

    顾涟:???

    她瞪大眼睛,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就上了高速。

    “你……”

    “没有吧?”他说。

    顾涟猛眨眼睛,脑子里都没来得及回忆,就听到他继续说。

    “我几乎都是做措施的,偶尔有失误,也提醒你吃药,是不是?”

    顾涟语塞。

    他是想告诉她,其实他在这方面留过心眼儿,只不过没躲过她的心机?

    陆泽琛笑,“别多想,能有年年,我知道是意外。主要是咱们俩频率太高,失误率高点也正常。”

    顾涟:“……”

    陆泽琛走近,双手撑在了她椅子两侧,“我脑子里大部分时间都是纯正的脑浆,只有跟你的时候,偶尔会混进去一点米青虫,其余时间,我都很清醒。”

    “那个时候你才刚成年。”

    “有些防备意识,我七八岁的时候就刻在脑子里了。”他实话实说。

    过去几年,他是不专一,可真的在他身边久留的,只有她一个。

    一年之中大半时间,他都睡在她身边。

    那时候脑子转不清,可习惯和本能却在,否则他也不会把她正经介绍给严厉寒他们认识。

    这种长期关系,迷惑到虞天宇都调侃他,说他在金地睡的时间,比在家都多,别是把顾涟当老婆了。

    他当时觉得好笑,还回了句混帐话。

    现在想想,真是猪油蒙了狗眼。

    “我说这话你估计觉得假,但说真的,除了你,我睡在谁身边都没卸下防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