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走廊上一片漆黑,外面似乎下了大雾,朦朦胧胧的,宋襄一个人走在其中,浑身冰冷。
周围,就好像棺材一样。
“严厉寒?”
她的声音在走道上来回飘荡,最后落在了自己耳边。
前方,似乎有人站着。
她心中一喜,迅速走上前去,试图拨开浓雾,可走廊好像没有尽头,站在前方的人也永远都隔着距离。
忽然,脚步顿住,远处的人猛地到了眼前。
她瞪大眼睛,下意识防备,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水果刀,猛地向来人捅过去!
薄雾散去,对方的脸显露出来。
“襄襄……”
严厉寒!
宋襄不敢置信,瞪大眼睛,惊恐地松了手,“怎么会……”
低头,满手的血,全都是男人腹部涌出来的。
她抓住头发,尖叫一声。
脚下一轻,身体猛地颤了一下。
耳边连续好几声呼唤,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双焦急的眼睛。
“严厉寒?”
愣了片刻,猛地一把抱住了他。
“没事没事,是做梦。”
严厉寒拍拍她的背,轻轻哄着。
宋襄浑身湿透,嘴唇都在发抖,“我梦到你……流血了。”
“没有,我好好的。”
他松开她一点,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脸颊边上,“摸摸,热的。”
宋襄扯了扯嘴角,环住他的脖子,靠在了他肩头,“几点了?”
“凌晨四点。”
“肖笙还没回来吗?”
“应该快了。”
宋襄点点头,惊魂未定。
脑子涨涨的,手上似乎还残留着鲜血的黏腻感,画面窜进脑海,真实得让她浑身打颤。
正想着,外间传来动静。
他二人还没反应,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一身黑,头上还戴了头套,面容不清。
宋襄和严厉寒怔住。
“是我。”
肖笙摘了头套,顺势开了小灯。
严厉寒往外看了一眼,“你怎么进来的?”
“严总,我要是被你身边这些保镖拦住,那我早混不下去了。”
肖笙走进房间,丝毫不顾及这是人家俩人的卧室,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剌剌地在沙发上坐下。
“这一夜可累死我了。”
宋襄和严厉寒还都穿着睡衣,又是缠绵地抱在一起,被她这么一搞,气氛怪异得不行,还是宋襄清了清嗓子,从严厉寒怀里出来,推着他去拿外套。
“辛苦了。”
肖笙摆手,吹了口气,“辛苦倒不辛苦,就是涨了点见识。”
“怎么说?”
肖笙坐直身子,单手撑着下巴,“这个柏原御是个疯子。”
宋襄不懂。
严厉寒走进来,将一件大衣批在了宋襄肩膀上,看向肖笙,“别吓她。”
肖笙笑,觉得他也太小心了。
“柏原御的夫人失踪将近两年,外界有说是已经死亡,只不过是低调治丧,他岳丈家大概是为了维护关系,默认了这点。”
她顿了顿,道:“你们猜我在他家看到什么了?”
“什么?”
“他老婆没死。”严厉寒随口道。
肖笙打了个响指,“答对了。”
宋襄在边上听着,背脊发毛,往严厉寒身边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