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眼光,顶多是梦想着让岳吉上市。”

    “可是换做是秦家丫头,她所想的,绝对和你不一样。”

    宋襄咽了口口水,挺直背脊,“我会学,他也会教我。”

    “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学的再快,也赶不上他的脚步。他可以教你一年两年,但如果你永远也追不上来,你觉得他真的会有一辈子的耐心去教你吗?”

    语言果然是伤人利器,一位老者的语言,更是能要人性命。

    宋襄承认,严震霆轻松几句话,已经砸中她心底最深的恐惧了。

    “我当初答应小严父母的婚事,是因为他们俩的三观风马牛不相及,一个不打算教,一个根本不想学,这样的两个人,看着走不到一起,实则不容易有矛盾。如果不是外来因素影响,他们或许真的会很幸福。”

    “但你和小严不同,你正卯足了劲在追他,不累吗?”

    宋襄没看严震霆的眼睛,目不斜视地道:“我乐在其中。”

    “不会一辈子的。”严震霆下了结论。

    “这样吧,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宋襄皱眉,“您说。”

    “我赌,两个月之内,你们俩一定会闹大矛盾。”严震霆语气笃定。

    宋襄咬紧牙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用不着跟您赌。”

    冷冷的声音从花坛后传过来,严厉寒一身黑色融于黑夜,骤然走出,眼眸中都是藏不住的攻击性。

    老爷子呵了一声,随即起身。

    “赌不赌无所谓,熬不熬得过两个月,也是你们俩的事。”

    他低头看了一眼宋襄,用严厉寒听不清的声音道:“有事,可以来找我。”

    话音刚落,严厉寒已经走过来,如同避洪水猛兽一般,将宋襄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宋襄浑身冰凉,骤然靠到他身边,忍不住主动抱住了他。

    严厉寒见她如此,心疼不已,忍不住对严震霆怒目而视。

    严震霆轻哼,并不理会,拄着拐杖往老宅里走。

    他刚转身,严厉寒就将宋襄打横抱起。

    宋襄靠在他怀里,反应过来,“宴会还没结束呢?”

    “再不走,你这个脑子,能扛得住几碗毒鸡汤?”

    宋襄:“……”

    她瘪了瘪嘴,靠在他怀里,浑身没了力气。

    严厉寒抱着她出门,将她放在了副驾驶,迅速离开。

    宋襄看着外面景色,沉默不语,直到发现景色陌生,才打起精神。

    “你去哪儿?”

    严厉寒看了她一眼,“带你私奔。”

    宋襄笑出声,郁气消散,转头看向严厉寒。

    “那我跟你走。”

    严厉寒眼底现出暖意,轻轻骂了她一句,“笨蛋。”

    一点意志力都没有,老爷子几句话就吓得她腿软。

    早上开会挺厉害的,真是白夸她了。

    他开车很快,一路到了郊区。

    宋襄打开窗户往外看,终于想起周围环境。

    她之前来过的,那回她算计严榛榛被他发现,他让人把她绑到了一座日式庭院,周围环境就是这样的。

    “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她轻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