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寒没啰嗦,抬脚轻踢门,重复一遍,“开门。”

    宋襄没办法,咬了咬牙,还是去开了门。

    她小心地打开,本来想探出头,结果头还没探出去,一样东西就直接怼了上来。

    宋襄后退一点,看清楚东西,居然是她带回来的药。

    严厉寒啧了一声,“还不接着?”

    宋襄赶紧接过来。

    她还想说两句,结果严厉寒转身就走,都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抱着药站在原地,茫然。

    这货是提醒她吃药?

    宋襄浑身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估计是见鬼了,要不然怎么会见到这么像人的严厉寒。

    客厅的灯都熄了,她悄悄地走出去,火速倒了杯水,然后火速回房间。

    喝水,吃药,冷不丁想起药是严厉寒送来的,差点没噎在喉咙里。

    好不容易咽下去,整个人还是懵的。

    回到床上躺下,彻底没睡意了。

    闭上眼睛,不是想起严厉寒的身材,就是想起他过来送药,前前后后,脑子都要炸了。

    翻来覆去,半夜都没睡,一直等到凌晨才半梦半醒。

    闹钟打散睡意,迷迷糊糊地爬起来。

    阳光照进房间,已经是早晨。

    洗漱完出房间,严厉寒已经出门,桌上一桌早餐,估计是严厉寒吃剩下的“早膳”。

    宋襄一边感慨资本的腐败,一边享受着资本家的剩饭。

    打着瞌睡吃早餐,一直墨迹到八点才出门。

    她担心堵车没开车,上了地铁,一路都在打瞌睡。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附近,一路走过去,刚进公司,前台就上来了。

    “宋总,有人找您。”

    宋襄一看小姑娘为难的脸色就知道,估计是有硬茬进来了。

    “谁在楼上?”

    “除了董事长,张家的人都到了。”

    宋襄耸耸肩,干脆就掉了头。

    前台傻眼,“您……?”

    “告诉各位董事,我去视察生产线,让他们记得吃早餐。”

    前台:???

    宋襄转身就走,打了电话给丁帆,让她带着人去岳吉的工厂。

    岳吉的生产线在郊区,距离办公大楼不近,打车都得半小时。

    宋襄懒得跟张家人啰嗦,干脆眼不见为净。

    她刚上出租车,就听到广播里说的新闻。

    司机跟着感慨:“岳吉这个董事长也是造孽,好好的几十年的企业,他自己非要涉黑,这下好了,一窝都被端了。”

    宋襄略惊讶,忽然又想起自己跟严厉寒说的话,估计是严厉寒的人动手了。

    司机又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是个好人,儿子强女干人家姑娘,老子善后,还是直接杀人面口,真是要死了。”

    宋襄跟着附和两句,顺便拉低了口罩。

    司机在前面聒噪半天,好容易到了郊区。

    丁帆是开车来的,宋襄前脚到,她后脚也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工厂,工厂的负责人竟然在睡觉,看到宋襄过来也是蔫蔫的,连表现欲都没有。

    宋襄转了一圈,心里坚定了卖生产线的念头。

    出了工厂,丁帆小声说了一句,“您还是要卖生产线?”

    宋襄没说话,上了丁帆的车。

    一路上,丁帆一直没说话。

    “公司就快破产了,要是再卖生产线,就是彻底动到股东们的蛋糕了,只怕有点困难。”

    宋襄推开门下车,“董事长都消失了,一群小兵,能有多大本事?”

    她没把张家人放在眼里,先丁帆一步走进公司。

    时间接近下午一点,正好是午休时间。

    宋襄以为张家人无论如何都等不到现在,结果刚进门,竟然直接撞上浩浩荡荡的张家人。

    丁帆跟上来,心知不好,赶紧上来打圆场。

    张家人都快疯了,口袋里的钱被人动了,当然得拼命。

    骤然看到宋襄,之前的恐惧也都消失了,张雅馨站在首位,直接扑上来打宋襄。

    “贱人!我打死你!真以为我们张家没人了?!”

    俗话说得好,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人没了理智,可怕至极。

    张雅馨动作太快,力气又大,丁帆都拦不住。

    保镖们赶紧来,其余张家人又涌了上来。

    宋襄站在后面,完全是群殴对象。

    张雅馨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束缚,抓了旁边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直接往宋襄的方向砸了过去!

    宋襄眼看着烟灰缸飞过来,她甚至来不及闪避。

    忽然,一道身影闪到身前。

    对方想要抬手挡住烟灰缸,然而动作来不及,直接被烟灰缸砸到了眉骨。

    血,当场就流了下来。

    烟灰缸落在了地上,场面一度混乱。

    一群黑衣保镖跑进来,直接把张家人全都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