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脑中警铃大作。
杜乔话锋一转，说：“算了，估计是妈妈年纪大了，想的多。”
她看着周棠，眼神认真，“棠棠，你是女孩子，平时也注意点。那个李先生看着挺年轻的，你又不是李家的孩子，也要有点分寸。”
周棠紧握的手松了松。
她看着母亲，一时有些恍惚。
杜乔会“教育”她，让她有些感情复杂。
这些话，似乎很像一个母亲该说的。
“妈妈的事你不用管，再不济，妈妈还没到五十，等身体养好了，也能做点小生意，养你和弟弟没有问题的。”
杜乔说着，往周棠碗里放了一只虾，又道：“以后，妈妈绝对不让你吃苦了。”
周棠看着碗里的吓，只觉得喉咙里发涩。
此时，lux端着盘子跑回来，坐在她身边，给了她一个蛋糕，又贴着她，说：“姐姐，妈妈给我娶了中文名，好好听。”
周棠转过脸看他，张了张口，“叫什么？”
“杜子言！”
周棠想了下，说：“听好听的。”
lux很高兴，坐在一旁踢踢腿，吃得摇头晃脑。
桌上气氛很和谐，似乎就是很融洽的一家三口。
周棠这顿饭吃得很好，只有刚开始是紧张的，试探过杜乔，她轻松了许多。
一直到饭毕，杜乔都没再提一句李家。
她下午还要去图书馆，吃完了午餐就走了。
餐厅里
杜乔结了账，陪着lux继续吃。
她面上笑容收了收，但给儿子擦嘴的时候，还是很慈爱。
“妈妈，姐姐真好。”
杜乔嘴角勉强扯了扯，没有回答，看着儿子，说：“喜欢吃，就多吃点。”
“不吃了，贵。”
豆丁大的孩子，已经很懂事了。
杜乔听着难受，轻声道：“不怕，妈妈会把属于我们的大房子都拿回来，那样lux就可以永远都吃这些好吃的了。”
“还有姐姐，姐姐也要吃好吃的。”
杜乔闻言，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
……
京大排名全国数一数二，校内人才汇聚，年年获得的国际大奖无数。
上京文学的结果，似乎并没有人关注。
周棠高兴了两天，也就平静了下来。
临近开学，也快到正式揭晓结果，她才多关注了一点。
忽然，那天早上，她收到一条匿名短信。
——关系户！滚！
她当时以为是谁发错了，心里不舒服一下，没想到没过多久，就收到田薇发来的消息。
“棠，你认识祁蕊啊？”
周棠诧异，不知原因。
田薇给她发了几张截图，都是祁蕊的朋友圈。
前几个都提到了她，一条是图书馆结识，一条是一起练车。
最后一条，是昨晚刚发的。
——没什么可说的，已经拥有过一次了，失去一次，似乎也没什么。
周棠一头雾水。
田薇快速打字解释：“她刚发完最后一条，就把前两条都删了。你知道的，你们这个行业也是有小圈子的，昨天夜里就有人猜测了，可能是上京文学的评比有问题，好多人都猜是你，说你有后台，暗箱操作内定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