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齐天都这么说了,余清莲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对服务员道:“那就这么上吧。”

    等服务员走了后,余清莲看着齐天认真地问道:“你确定自己真的吃的完?”

    齐天笑了笑说道:“以前的时候,我天天跟老头子在山上待着,每天都是白菜豆腐,最多加一个鸡蛋,所以我对吃东西就多了一个执念。”

    “原来如此。”

    余清莲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她托着下巴看着齐天,对齐天刚才山上的生活十分感兴趣:“那你们在山上的时候,每天都干什么?”

    “每天都跟着老头子学东西,然后挨揍。”

    说起这件事情来,齐天脸上挂上了一丝由衷的笑意。

    “挨揍?”余清莲更有兴趣了,“还有人能揍得过你?”

    “我师父比我厉害多了,我跟他斗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一次打得过他。”

    虽然说起的是自己的失败,但齐天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挫败,反而似乎很高兴。

    他这个表情让余清莲对他之前山上的生活更加好奇了:“老头子是你的师父吗?”

    “嗯,不过除了刚开始拜师的时候我正儿八经地叫过一声师父,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叫的他老头子。”齐天拿着喝了一口水,神情中带着一些怀念。

    他有些日子没见到老头子了,也不知道老头子有没有想他……

    心里刚冒出来这个念头,齐天差点没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没在山上,老头子肯定天天住在王寡妇那里,流连温柔乡的老头子怎么可能会想起自己这个闹心徒弟呢?

    两人正在聊着的时候,餐厅的门外走进来了两个人。

    一开始齐天和余清莲并未注意到这两人,毕竟餐厅嘛,来来往往的人很正常。

    可这两人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大堂里的齐天和余清莲,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两人走了过来。

    “哎哟,这不是我那为爱离开家族的大侄女吗?怎么?你跟这条丧家之犬还有钱来这种地方吃饭啊?”

    齐天和余清莲正聊得高兴的时候,一道讨人厌的声音传了过来。

    余清莲看到来人皱起了眉头,态度冷硬道:“跟你没关系。”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余家的老二余振江和他的儿子余清阳。

    如果余清莲还是余家人,余振江和余清阳的行为或许会有所收敛,但现在他们终于将最大的敌人余清莲赶出了余家,此时正是他们的志得意满的时候,所以当看到余清莲和齐天两个手下败将时,他们才会如此兴奋。

    “哈哈,余清莲,你还狂呢?你现在都已经被赶出余家了,你还有什么好狂的?”

    余清阳一改往日在余家风度翩翩的模样,冲着余清莲冷笑道:“还是说,你觉得你现在手中有周家六成的资产就能为所欲为了?实话告诉你吧,周家主已经说了,这笔账他一定会跟你们算清楚,还有,你别忘了,东陵集团碾压式的报复你能不能承受的住!”

    “啧!余清莲,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所以将你视为头号对手,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轻而易举就被一个丧家之犬给拐走了,果然,女儿外向,留不住啊!哈哈,从今以后,余家的事情与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们两个人就做好面对东陵集团和周家的狂风暴雨吧。”

    余清阳伸手在他们的饭桌上敲了一下,继续讥讽道:“余清莲,如果有哪一天你承受不住了,就回来,在余家的门口乖乖地磕上三个响头,并且从此什么事情都听我们家的,那我会在爷爷面前为你求情的。”

    “你!”

    从小到大,余清莲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她指着余清阳气的浑身哆嗦,面对曾经的家人,她骂不出来一句脏话,“余清阳,你别欺人太甚!”

    余清阳阴阳怪气地笑道:“你们是人吗?不过是两条被逐出家门的丧家犬而已,哦,你们这叫什么?同病相怜?”

    砰!

    余清阳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重重地飞了出去,有眼尖的人看到,还有两颗牙齿从余清阳的口中跟着唾沫混着血液一起飞了出去。

    随后,余清阳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而他的两颗牙齿就落在他的不远处。

    “有些人长了嘴巴是吃饭说话用的,有些人长了嘴巴却是为了放屁,噫!这屁好臭!”

    齐天一边说着,一边嫌弃地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

    余振江没想到齐天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儿子,当即恼怒道:“齐天!你想死吗?!”

    “余老二,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我老婆还在余家的时候,我敬重你是长辈,称呼你一声二叔,那是给你脸了,现在我老婆已经被赶出余家了,你以为你们余家在我齐天眼中算什么东西?还不如刚才那个屁股里放出来的屁呢。”

    说罢后,齐天起身,似笑非笑地盯着余振江。

    他原本就比余振江高一头,此刻站在余振江面前,压迫力十足,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余振江竟然有些怂了,他后退了两步,上午他已经见识过齐天的厉害了,此刻更不敢再触齐天的霉头。

    于是,余振江只能柿子挑软的捏,恶狠狠地对余清莲低喝道:“余清莲!你就看着一个外人来欺负你二叔和你哥吗?!”

    余清莲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表情淡然道:“二叔,刚才不是你说的吗?我已经被逐出余家了,所以现在我已经和余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哦,刚才这句二叔是看在爷爷和我爸的面子上喊的,希望你给脸要脸。”

    “你!你们!”

    余振江从没想过那个乖乖女侄女有一天会这么怼他,差点没气吐血了。

    齐天则转头冲余清莲吹了声口哨:“老婆,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有我的风范了。”

    余清莲低头默默地喝了一口水,淡淡道:“近墨者黑。”

    齐天满头黑线:“倒也不用这么直白吧……”

    “余清莲!齐天!咱们走着瞧!我等着你们被东陵集团踩在脚下的时候!”余振江咬牙切齿地骂道。

    “行了,别放屁了,赶紧带着你儿子滚吧,刚才那一拳我没收住力气,再晚一点我怕他脑死亡。”齐天耸耸肩道。

    此话一出,余振江赶紧去看余清阳的情况,果然看到余清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知。

    “给我等着!”

    说罢,余振喊着保安将余清阳抬上了车,然后送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