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求人的态度嘛。”

    齐天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站了起来:“既然你态度都这么诚恳了,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行吧,我现在就给你儿子治疗。”

    齐天这幅高高在上的态度让周长业十分不爽,但已经到了临门一脚了,他不想前功尽弃。

    周长业连忙转身让保镖们让开位置,齐天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此时周文斌躺在担架床上昏迷着,根本不知道现在他周边发生的事情。

    “把他的衣服解开,露出肚皮。”齐天双手依旧背在身后,对着站在他旁边的保镖说道。

    保镖看了一眼周长业,周长业点了下头,保镖这才按照齐天的说法去做。

    “哎哟,好臭啊!”

    等周文斌身上的衣服解开后,齐天刚一靠近,就嫌弃的扇了扇鼻子:“就算他天天吃屎,也不至于这么臭啊。”

    周长业的拳头紧了紧,咬紧牙关低声道:“齐先生,还请你尽快给犬子医治。”

    能把威名赫赫的周家家主周长业逼到这份上的,放眼整个西青市,一手便能数的出来。

    而今天的齐天,却让众人都大开了眼界。

    齐天没再多说什么,直接从兜里掏出来那个几乎包浆了的银针包,从中拿出了一根雕着狗头的胖头针,看也没看周文斌,便随手把胖头针刺入了周文斌袒露的胸膛上。

    一针刺入心脏。

    “啊!”

    昏迷中的周文斌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却并未醒来。

    “你在干什么?!”

    当周长业看到齐天把银针刺入儿子的心脏时,脸色瞬间煞白,就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他现在怀疑齐天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叫什么叫?小爷治病的时候安静点,不然的话你儿子死了白死。”齐天不耐烦地白了一眼周长业。

    一句话差点没把周长业给憋死,可他却无可奈何,只能隐忍。

    齐天却根本不管他,右手双指在胖头针上轻捻,随后手指轻轻一弹,霎时间,胖头针轻颤,内里竟发出了类似狗叫的声音。

    待声音稍渐,齐天拔出了胖头针,在伤口处,流出了漆黑的污血,紧接着,一股难掩的臭味从污血中散发了出来。

    “啊……”

    待胖头针拔出来后,周文斌喉咙中发出了一声舒畅的呻吟声,随后双眼缓缓睁开,恰好看到了手拿银针对着他的齐天,刚醒来的周文斌瞬间双眼瞪大。

    齐天用手捂住鼻子,厌恶地对周长业道:“看见了吗?他这是常年沉迷声色,外面虽然看起来像个人,里面的五脏六腑已经糜烂不堪了,若不及时治疗,他会从里往外慢慢腐烂,最后疼痛而死,他死后尸体必须得赶紧火化烧成灰,不然的话尸体会越来越臭,臭到连狗都不吃他的肉。”

    “还有一点,他这玩意会传染,周家主,我建议你回去之后也赶紧去医院做个体检,对了,这一年你最好都要禁色,否则你也会变成这样,他到底年轻,传出去人家最多会说一句少年风流,你呢?到时候传出去,人家只会说你们周家家学渊源,你周家主晚节不保。”

    齐天说这些话的时候,语调刻意拉长,像极了电视上摆地摊跟人算命的神棍,讽刺意味十足。

    “噗!”

    被齐天明里暗里地气了两天,周长业一直压着火气,此刻被他这句话家学渊源给气的气血翻涌,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周文斌则在听到齐天说他死后尸体越来越臭后就吓得晕倒了。

    “咋的?要碰瓷啊?我可没碰你,要不你赶紧去做体检吧,别回头赖上我。”齐天瞥了周长业一眼,轻蔑道。

    一边说着,齐天又将胖头针刺入了周文斌的肾,如法炮制,这次流出来的污血更黑,味道更臭。

    “呕……”

    一些忍耐力差的人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臭味,捂着鼻子干呕了起来。

    余家众人更是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余清莲小脸发白,显然是快忍不住了。

    随后,齐天又用胖头针刺入了周文斌的肝部,再次放出污血后,他便收了手,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打火机烧了烧胖头针,表情嫌恶道:“这特娘的得消多少毒才能继续用啊?卧槽,总感觉要六成资产有点少。”

    闻言,周长业的心脏颤了颤,他捂着胸口擦了擦嘴边的鲜血,压住火气问道:“齐先生,我儿子的病好了吗?”

    齐天撇了撇嘴道:“好了一半吧,不过随时有复发的可能。”

    周长业猛地上前一步,瞪着双眼问道:“齐天,你不是说会治好我儿子吗?你言而无信!”

    齐天摆摆手道:“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儿子这病得终身禁欲,不能碰女色,否则的话……女人是前一天晚上碰得,你儿子是第二天早上死的。”

    “什么?!”周长业踉跄着后退几步,表情沧桑,他不敢置信地喃喃道,“那岂不是说明,我周家……要绝后了?”

    齐天耸了耸肩膀:“知足吧,没让你们周家在你这代绝后已经是老天有眼了。”

    刹那间,周长业的神情好似老了十几岁一般,他站在原地仰头望天望了许久,随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抬上少爷,我们走。”周长业的语气有些苍老。

    齐天却没想着放过他:“喂,周家主,可别再想着报仇了,不然你们周家下次可没有活路了。”

    周长业顿住脚步,转头看了一眼齐天,他的脸色阴沉着,这一眼神情冰冷如毒蛇。

    “走。”周长业收回视线,对保镖冷声道。

    就在此时,余家大门外再次传来了一道戏谑的声音。

    “慢着,我才刚刚来,周家主就要走吗?”

    “周家主暂且留步,好戏可才刚开始呢。”

    随后,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浩浩荡荡地闯入了余家,人群分开,一个身穿粉色西装,梳着大背头的瘦高男人走了进来。

    他刚走进门,鼻子轻嗅,表情嫌弃地用手帕捂住了鼻子。

    “你们余家的化粪池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