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温悦想,宋子同没有当场隔屁,还真是命大。
“送我回去吧,曲少。”
温悦冷静下来,心情寥寥。这场戏,最终的受益者,其实是曲文川。说是给她一个报仇的机会,最终还不是她被利用。
曲文川侧过头来,“怎的,不开心了?”
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似藏着一分别样的意味。
温悦淡淡的,“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曲少帮过我,这不正好还了曲少的恩?”
曲文川遂笑起来,笑声清亮好听。
“听起来就是在怪我呢!也怪我没跟你提前说,我跟宋子同和李婉秋有仇,他们害死了我的母亲和妹妹。”
他漂亮到妖孽的眉眼忽然就笼上了一层看不清的雾气,或许是勾起了沉年往事,他看起来神情整个黯了下去。
温悦看着他,这或许又是一本豪门秘辛,可是,曲文川没再往下说。
后面就是静默。
到了巷口,温悦下了车,那跑车就开走了。
温悦回到住处,关上防盗门,伸手到腋下拉开了礼服的拉链,衣服滑落,黑发散开,却在下一刻猛地顿住,她看到了小屋里徐徐步出的身影。
里面没有开灯,但月光明朗,勾勒出那人熟悉的身形,温悦紧缩的心脏并没有半分舒缓,这个人在此时此刻出现在她的住处,她想不到什么好事。
“你……你怎么进来的!”
顾遇身形冷清,双眸如这阴沉黑暗的天色,盯着她,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
“被人利用了,很舒服吧?”
顾遇站在小屋的门口,抬头,望向院子里一角的夜空。
温悦气笑了,“顾先生这么关心我,宋小姐知道吗?”
“我在问你话!”
顾遇声音陡然一厉,阴沉沉的夜色遮不住他凌利的眼锋。
温悦心脏蓦地一抖。
讲真,她从来没见过顾遇这般的样子,或者说,从来没有对她这般过。工作上的他,雷厉风行,严肃认真,生活中,他优雅温和,总之,温悦记忆中的顾遇,是少有露出锋芒的时候。
“顾先生真是好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说话,就凭你是一个婚内出轨的前任吗?”
温悦不屑理他,然而这人渣就这么不请自来的擅自闯入她的住所,着实是让人不爽。
她直接拿了手机出来,想打报警电话,手指刚刚在屏幕上按下一个“一”字,就听到一声冷笑,“温小姐是想警察来了,参观你的果体吗?”
顾遇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忽然就闪烁出笑意,像天上的星光洒下的碎芒。
温悦的手机吧叽就落了地,她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连衣服都不知道穿,就这样几近光祼地站在他面前。
一张脸迅速地涨红,没理会掉在地上的手机,温悦慌忙拾起落在地上的礼服,遮挡住身体,“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一袭暗影就夹带着无形的风雨到了近前。
顾遇捏住了她的下巴,她惊恐地瞪大眼睛,那人却是身形一弯,直接将她头下脚上的扛了起来,扔进小屋的床上。
无巧不巧的,正是她自己的那张床。
“你说,你都脱成这样子了,我能走吗,嗯?”
顾遇素来温文而雅的面容露出几分痞子一般的纨绔,嘴角斜勾,浑身危险又犯混的那种。
他把她压在床上,一只手肘撑着自己,另一只手就划过她微滑的腰眼,覆上她的前胸。
“到是发达了。”
他感受着掌心下面的柔软丰盈,温悦气的抬手就是一个耳光,顾先生没有躲,在她出狱以来,这是她的第三,第四个耳光,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不过也好,再多的耳光,他也会找回来。
但是温悦没给他那个机会,她顺手就摸出了藏在枕头下的东西。
是的,这城郊结合的地方,治安并不是很好,小麻雀回来又晚,她的枕下通常会放着一把刀。
“顾先生想再尝尝刀尖入肉,捅到心脏,躺在ICU被抢救的滋味是吗?我今儿不防就成全你。”
温悦将刀尖抵着顾遇的心口,慢慢地坐起了身形,月色下,男人的眼睛朗朗如月,划过一丝清晰的异样,她枕头下,手包里都藏着刀,过的是有多没安全感。
顾遇被迫直起身形,温悦一挑秀眉,笑容里就多了几分玩味,“来呀,你再摸一下看看!”
她从来不是好惹的人,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已经完全触怒了她。他再敢进一步,她不怕再给他一刀子。
可是她低估了男人的反应,顾遇是有身手的,而且还不错。当年在云南,他曾一人对抗四五名毒贩。
顾遇清眸里几分笑意,闪闪烁烁,像天上的星辰,温悦微一愣神,那人就迅速扣住地她持刀的手腕夺了她的刀,反手一推,将她推倒,刀子被扔到了院子里,温悦就以侧着身的姿势被他按住。
屋子里没有开灯,月光却足够明朗,她侧面柔美的身体曲线,凹凹凸凸,男人气息忽然就粗浊起来……
他猛地将她压住。
许久之后,男人餍足地离开女人的身体,穿好衣服,用一条被子将女人赤果的身体裹住,直接抱着她离开了陋巷。
温悦全身没了力气,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地任那人抱着,把她放到他的车上。
车子直接开到林溪郡,这是顾遇名下的一处房产,他把轻而易举地抱上楼,放在浴缸里。
浴室的灯清晰的照出女人白暇的身体上一处处红痕,离婚三年,他像禁欲了三年一般,精力旺盛到骇人。
温悦躺在浴缸里昏昏沉沉中,身体还在不由自主地发颤。
他的手一寸寸滑过她细嫩的肌肤,给她洗了澡,又把她抱到了床上。
“这么不争气,还敢挑衅。”
男人想起她拿着刀子挑衅他的一幕,嘴角斜斜勾起,玩味,身体里仍然篷勃的欲望被生生压制,再来一次,他怕她直接昏死过去。
温悦恹恹的没有精神,一直睡,迷迷糊糊中,身形被人托起,“张嘴,把药吃了。”
温悦浑身都难受,眼皮更是沉,听着他的话也没有反应,还是男人捏住了她的下颌,将一颗药片放进了她的嘴里,接着,男人又给了她一杯白水。温悦喝了水,眼皮未睁,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