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为了躲避他带来的无形压迫,温悦后腰撞在了桌子上。
不是逢人便讲述她是如何捅伤他这个负心汉的光辉历史吗?
怎么现在又这么怕他!
顾遇长臂一伸,两手握住了她的纤腰,直接将她抱坐到餐桌上,然后两臂撑在她身侧,目不转睛看着她。
“我只是想帮你过个生日,怎么好像我会杀了你。”
从来只有她对他动手,他何时舍得伤她半分。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
温悦想从餐桌上跳下来,下巴却撞上了他的肩,当时一声痛呼,眼泪都下来了。
“疼不疼?”
顾遇却抬手,指腹轻轻抚挲着她的脸。
那天,他的母亲去找她,他在手术室,手术结束又立刻飞去了美国,到现在回来好几天,一直还没有时间好好看看她。
温悦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别摸我!”
眼睛里噙着泪珠,又很生气的样子,让他想起“奶凶奶凶”这个词,顾遇苦笑,直起身形,“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宋芝真的没有什么。”
温悦腾的跳下餐桌,举起那花瓶朝着顾遇的身上砸过去,“留着你的话骗鬼去吧!”
顾遇接住了花瓶。
温悦大步流星到了门口用力拽门。
“你走不了的,门我上了锁。”
顾遇在她身后开口。
终于有了和她在一起相处的机会,他是不会放她走的。
温悦愤怒的转身,“顾遇,你这个疯子!你把我留下,就不怕我再捅你一刀!”
顾遇轻笑,无端的俊魅,神情无奈,“如果你想。”
温悦被气笑了,“姓顾的,你被刀捅上瘾了啊?你怎么不去做刀靶子呀?万箭穿心,你不是更舒服?”
他上瘾,她还不想再赌上自己的未来呢,坐牢,一次她都悔透了。
顾遇看着她小嘴巴拉巴拉,监狱三年,嘴上功夫见长。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是打定了主意,不会让她走的。
温悦一肚子的火,见什么砸什么,客厅里能砸的都被她砸了。
“累了吗?累了过来喝一杯。”
顾遇恍若听不见那乒了乓朗的声音,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淡然自若的坐下。
温悦所有的拳头都打在了棉花上。
她累了,就坐在地板上。
她怎么就忘了呢?
这个男人皮相好,家世好,那种优雅从容,满身矜贵是渗透到骨子里的。
他从来不会轻易动怒。
以往吵架的时候,也只是她自己闹的欢。
他就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冷静的可怕。
把她反衬的像个泼妇。
顾遇走了过来,一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地上凉。”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
又去倒了一杯水回来,递到她嘴边,“喝点水吧。”
温悦别开头,心里厌恶的紧,“顾先生,你很喜欢这种里外通吃的感觉吗?”
“还是你觉得有了宋芝再回头逗逗你的前任,这样很好玩?”
温悦满眼都是浓浓的讽刺,心理严重鄙视这个男人。
当初会看上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是眼睛瞎了。
顾遇黑眸幽沉,水杯放下,“我和宋芝没有关系,我不喜欢她,从来没喜欢过。你可满意?”
他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探寻她的内心。
“那顾珊珊呢?”
温悦看着他,忽的笑起来,一张脸明丽,“你不会是要告诉我,她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视线里男人的神情慢慢冷凝。
他起身,从茶几下摸出烟盒抽出一根。温悦讽刺的看着,忽略了他以前从不抽烟的事情。
“我给过你答案的。”
他点燃了那根烟,吸了一口,神情也有些晦暗不明起来。
“我们不谈这个,今天是你的生日,过来吹个蜡烛吧!”
他声音是极富磁性的那种,将只吸了一口的香烟碾息在水晶烟灰缸里,迈动长腿走到餐桌旁。
蛋糕已经被他摆放在餐桌的中间,26根蜡烛依次点着,衬着馨香的玫瑰竟有了几丝浪漫的意味。
温悦却只觉得讽刺,“不必了,我没有让别人的丈夫为我过生日的癖好。”
他确是给过她答案,可那孩子叫他爸爸,媒体称呼他们为父女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反驳过。
忽然就满腹萧索,温悦把目光移向窗外。
顾遇颀长身形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我们没有结婚。”
“你大可以想象一下,我如果真的爱宋芝,怎会把他们母女隔在国外,放在国内也照样有办法瞒住你。”
他黑眸幽深,凝视着她的背影。
温悦轻笑,这个她相信,毕竟,她是那么傻。
熟悉的手机铃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响起,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怎么这么不小心……行了,我现在过去!”
顾遇手机挂断时,浓修的眉紧聚,俊颜上已不复刚才的淡雅斯文,“我出去一趟,你在这儿等我回来。”
他看了她一眼,说完便匆匆走了。
温悦哧笑了一声,刚刚他电话接起的那一刻,她听见了宋芝的哭音。
那边一个电话他就失了从容,匆匆走了,又怎会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