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因为收到了一封密信才抗旨出府的。

    “南流晔,为了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你就敢抗旨出府,是不是太傻了?”

    南流晔急于翻身,而这封信就是他最好的筹码,云梦牵怎么会不知道?

    “我倒想问问你,若是皇上根本不相信这封信上所说,还怪罪你抗旨一事,你该当如何?难道要为一封毫无根据的信断送终生?”

    云梦牵意图稳住南流晔,哪怕能拖延一些时间,等到玄苍起事也是好的。

    谁知南流晔却笑了起来:

    “云梦牵,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且不说这封信的来历,只要你是栖梧公主,我就能扣南流渊一个叛国之罪,他这太子怕是别想当了!栖梧公主,你说不是就不是?你若不是,谁污蔑得了你?何况......本王还有人证!”

    “人证?”

    知道她身份的人,除了站在她这边的人,就只有云梦蝶了。

    南流晔凑近了她的耳朵,邪恶地勾唇:

    “待会你就知道了。”

    “驾!”

    南流晔用力一打马鞭,宫中不许骑马,可南流晔却不顾阻拦,一路骑马押着她行至太极宫。

    太极宫,举行寒食节宫宴的地方。

    此时太极宫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朝臣,南流渊和南流简也在其中。

    南流晔闹得动静很大,马蹄声踏在宫道的青石路上发出急促清脆的声响,引无数人侧目。

    “吁......”

    南流晔拉停了马,率先跳下马背,又把云梦牵拉下马来,推着她往前走。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父皇!”

    南流晔高调地叫嚣着,他既然已经抗旨出府,今日一事,便是背水一战,不成功,则成仁。

    见南流晔如此行事,南流渊和南流简哪里还能坐得住?

    二人齐齐向南流晔奔来,同时去拉云梦牵,想要先将她从南流晔的桎梏中解救出来。

    “老二,你疯了?”

    南流渊怒目相向,众人眼中的南流渊,很少有如此沉不住气的时候。

    南流渊欲将云梦牵从南流晔的手中拉出来,可南流晔却紧抓着她不放。

    二人一人抓着云梦牵的手条手臂,谁也不肯放手。

    “南流渊,我看疯的人是你!”

    南流晔毫不相让,且成竹在胸。

    直到这时,绮兰才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双腿到底敌不过四蹄,绮兰没能赶在南流晔到来之前给南流渊报信,南流渊只能被南流晔打个措手不及。

    南流简站在三人旁边,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目光最后却落在云梦牵的身上。

    她单薄的身子在两人的拉扯中摇摇欲坠,南流简完全相信,只要两人再用力一点,云梦牵就会被他们撕碎!

    “大皇兄,二皇兄,你们快放手!”

    南流简急吼一声,哪怕到了现在,他的心仍旧系在云梦牵的身上。

    南流晔嘲弄地笑了一下:

    “南流简,你到现在还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呵......我会让你后悔的!”

    “二皇兄,牵牵现在很不舒服,你看不出来吗?你快放手,她要撑不住了!”

    南流简说着就去拉南流晔的手臂,意图将他拉开。

    南流晔却不依不饶。

    南流渊趁这时一掌打在了南流晔的胸口,将他震飞出去。

    云梦牵顺势被南流渊圈进了怀里。

    “你没事吧?”

    “南流晔知道我的身份了,快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