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一把甩开了秋英落,缓缓地站了起来。

    秋英落咳嗽着,双眼通红。

    她拖着虚弱的身躯,勉强从池塘边站了起来,随后却又扑通一声朝着云梦蝶跪了下去:

    “求求你,告诉我她的下落,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马上带着她远走高飞,从此再不出现在你面前,我求求你......”

    远走高飞?

    隐姓埋名,再也无人知晓她们姐妹的真实身份,从此安度余生?

    想得真是美啊!

    “求我啊?”

    云梦蝶看着她按在地上的双手,一脚踩了上去,就如那天云梦牵踩上她的手一样。

    碾压,再碾压。

    “好啊,那要看你怎么求了。”

    这一遭,秋英落豁出去了,只要能知道妹妹的下落,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言而有信。我此生别无所求,只想找到我唯一的亲人。”

    “真的什么都答应我?”

    云梦蝶挑了挑眉头,

    “让我想想......这京都的男人都说,云梦牵有倾城之色,而你有倾国之姿。不如你就把这衣服都脱光了,让我们好好瞻仰瞻仰你这倾国之姿,如何?”

    秋英落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她不是没想过云梦蝶会有所刁难。

    可是当听到这样的要求时,她还是忍不住难过。

    闭了闭眼睛,她的声音却冷静了许多:

    “是不是只要我按你说的做,你就告诉我妹妹的下落?”

    云梦蝶毫不犹豫地点头:

    “是。”

    秋英落信以为真:

    “好,我脱。”

    她站了起来,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斗篷。

    已快入冬,寒风瑟瑟,似刀子一样地朝她刺过来。

    身子再疼,又有什么关系?

    为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值得。

    看着秋英落一件一件地把衣服脱掉,云梦蝶兴奋至极。

    她甚至让人叫来了全府的下人进行围观。

    云梦牵,你不是毁我的脸吗,我就毁你的亲姐姐。

    我让上将军府里的所有男人都看光她的身子。

    花魁?栖梧的公主?

    不过是一个连下人都可供消遣娱乐的贱婢!

    我让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秋英落一件一件地脱掉自己的衣裳,秋风萧瑟,她的发丝在风中凌乱的飞舞着,像极了栖梧战败时那残破的战旗,悲怆而可怜。

    身上的衣裳已经所剩无几,雪白的中衣在阳光下越发惨白。

    脱掉中衣,她就不剩什么了。

    云梦蝶依旧没有喊停。

    眼看着中衣的带子在她颤抖的双手中被解开,周围的男子开始议论纷纷。

    “看看她这肌肤,当真是阳春白雪一般啊!”

    “你猜她肚兜上会绣什么花?”

    “烟雨楼的女子,自然是绣鸳鸯戏水啊!”

    周围发出一阵阵吃吃的讥笑声。

    秋英落的泪水在风中飘散。

    可她却咬牙坚持着,忍受着周围仿佛要将她扒光一样的目光。

    她的心中只有两个字,值得!

    眼看中衣脱下,她光洁的脊背袒露出来,周围的男人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