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和坦嘴皮子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玄苍不由得睨了他一眼:

    “嘀咕什么呢?”

    和坦回过神,想到玄苍将来知道他们帮着云梦牵骗了他,不知道会不会扒了他们的皮。

    可谁让他留下过“遗言”,说云梦牵就是玄衣卫的另一个主子,整个玄衣卫都要听她的呢?

    “没、没什么,爷。奴只是在想,若是云景天落了难,会是谁给他雪中送炭呢?到时候,永安王也会受到牵连,定南王如今已是自身难保,难不成这太子之位最后会落入恒阳王之手?”

    似乎是想像着和坦口中未来天羽的局面,玄苍缓缓勾起了唇角:

    “大难临头,狗急跳墙,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未来的天羽一定会很有趣。”

    和坦一脸好奇:

    “爷,您就不着急么?”

    “再急,也要先找到这江山的真正主人再说。”

    和坦自然知道这天羽江山的真正主人应该是谁,听玄苍提起,不免一脸愤恨:

    “也不知道南非齐这老匹夫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将古木藏得这么深,玄衣卫几乎找遍了天羽的每一个角落,可就是找不到。索性皇后娘娘无恙,对爷算是一种安慰。”

    玄苍思忖片刻:

    “南非齐不会把古木藏到别处,一定会放到眼皮子底下......”

    “爷的意思是......皇宫?”

    “天羽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那便只剩皇宫了。”

    玄苍看向和坦。

    和坦的脸顿时皱成一只包子,为难得挠头:

    “可皇宫守卫森严,即便玄衣卫也不可能轻易混进去找人。南非齐若是存心藏人,又怎么可能让人找到?”

    玄苍重新闭上眼睛,将所有的心思敛去,只淡淡地扔出几个字:

    “等待时机。”

    和坦看着玄苍,无奈地摇头,玄苍永远都是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恐怕这辈子都学不来了。

    明明心里想云梦牵想得不行,可他偏偏如此沉得住气,他倒是想亲眼看一看,若是到时云梦牵生他的气,他还会不会这般坐得住?

    一想到对面的梧桐苑,和坦的心又不安分起来。

    玄苍不急,每日还可以透过门缝悄悄看看云梦牵,可他现在就是着急看碧春,却是连一眼都瞧不见啊!

    想了想,和坦又忍不住试探道:

    “爷......那王子妃那边,您打算......”

    谁料,话未说完,玄苍就打断了他:

    “莫图。”

    “是,爷。”

    “让德泽赐他一副哑药。”

    “是。”

    莫图看了和坦一眼,拉起他就往外走。

    和坦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求饶:

    “爷,别、别啊!奴错了,奴再也不问了......”

    屋子里总算清静了,玄苍闭着眼睛,唇边却不知不觉露出了笑意。

    云梓琛用血药为他换回了解药,云梦蝶的病得到了医治,也算是他对她有了交待,他们之间的缘分,尽了。

    南非齐不日后便会对云景天采取行动,云梦牵的大仇之一也算得报,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