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是漠北的王子妃,皇上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何况玄苍还在这里,她哪也不会去。

    云梓琛的眉头深深地拧起:

    “牵牵,你明明那么恨云家,恨云景天,恨云梦蝶,为什么还要放过他们?”

    “可我不恨你。我不想看着你出事。”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衬着她白瓷一般的脸颊,干净得像天山的雪莲,没有一丝杂质。

    “牵牵......”

    瞬间,云梓琛热泪盈眶,一把抱住了她。

    他的牵牵,为了他,甘愿放弃报复。

    为了他,甚至愿意让云景天逃脱惩罚。

    可他怎么忍心?怎么会留她一个人?

    他收紧双臂,哽咽道:

    “我有免死金牌,不怕。”

    “君心难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不会走的,我没做过,为什么要走?如果走了,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她借机推开他,扬起脸,眼底皆是担忧:

    “兄长......”

    云梓琛垂下眸子,敛去眼底的心痛:

    “至于云景天,帮他保守秘密已经是我的底限,我不会再助纣为虐。何况这么明显的事,连你我都看得出来,云景天不会没有察觉。”

    是啊,关心则乱。

    她只顾着担心云梓琛的安危,却没有往更深的地方去想。

    连他们这种后知后觉的人都意识到了危险,云景天如此老谋深算的人不会没有察觉。

    云梦牵蹙眉,喃喃低语:

    “可他还在京都,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前世没有云景天的东窗事发,云景天要逃走是因为与南流晔之间出现了问题。

    可如今这与前世的轨迹完全不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想不到......

    思虑间,云梓琛打断了她:

    “对了,我打听过了,永安王最近在带人四处搜查,是为了找一样东西。”

    她收回神思问道:

    “什么东西?”

    “骁烈令牌!”

    “丢失已久的骁烈令牌?”

    与玄苍有关的事,让她变得格外专注。

    只听云梓琛又道:

    “是。永安王查找面具人无果,便联想到了骁烈军,据说从前骁烈军行动时也喜欢戴着面具,所以从未有人见过骁烈军的真面目。永安王由此推断,也许面具人真的与骁烈军有关。而能调动骁烈军之人,必须拥有骁烈令牌,他怀疑骁烈令牌与骁烈军重现,故而向皇上请旨寻找骁烈令牌,从宫中开始,不放过京都的每一个角落。众所周知,这骁烈军一直是皇上心里的一根刺,传闻当年先皇已经把骁烈令牌传给了前太子,但前太子出事的时候,却并没有骁烈军前来营救,皇上一直担心骁烈令牌再现,会有骁烈军找他秋后算账。或据为已有,或除之而后快,因为这骁烈令牌,京都中人人自危啊!”

    “偏偏在这个时候......”

    云梦牵低低的自言自语。

    不禁想到了前世云景天与南流渊的关系。

    因着与吉胡昊炎合作的缘故,云景天一直暗中力保南流渊登上太子之位,最后却因为她的身份泄露给了南流晔,而被威胁不得已帮南流晔登上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