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简摇头:

    “皮外伤,没有大碍。”

    “别站着了,上马吧。”

    南流渊亲自搀扶着南流简上马,南流简对他没有丝毫怀疑。

    可是在南流渊转身的一刻,刚才还笑容可掬的脸,顿时阴风阵阵。

    并未和离?

    玄苍,真是个祸害!

    ............

    回去的路上,玄苍让人在车厢内掌了灯。

    掌灯,是为了更好地看她。

    不管她有多么讨厌他、多么不情愿,他还是如痴如醉地描摹着她的轮廓、五官,就这样一丝丝、一寸寸,将她刻进了脑子里。

    他想,在他死的那一刻,也许眼前还会出现她今晚的样子。

    对他那样的不屑一顾,冰冰冷冷的,好像漠北的风,明明那么刺骨,却让他如此念念不忘。

    云梦牵似是终于被他看得烦了,一口气吹灭了蜡烛,车厢内弥漫起烛烟的味道,陷入黑暗。

    原本两人并未坐在同一座席上,可是烛火刚刚熄灭,眼睛还未适应光线,云梦牵就感觉整个身体被人揽入了怀中。

    她浑身一僵,作势就要推开他:

    “你干什么?”

    她刚一出声,唇瓣却立即被玄苍的指尖压住。

    黑暗中,他低沉喑哑的声音喷洒在她的耳畔:

    “嘘,孤男寡女,黑灯瞎火,很容易让外面的人浮想联翩。”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从耳朵蔓延至全身,她双手撑住他的胸膛:

    “除了你,谁会如此龌龊?”

    不知不觉的,像是怕外面的人听到,她也压低了声音。

    他不知羞耻,她可不想让人误会。

    他低低地笑了出来:

    “知道我如此龌龊,怎么还敢熄灯?”

    “你......”

    他的话让她瞬间涨红了脸,从前两人在黑灯瞎火时做过的事浮现在脑海,无论是玄苍还是阿仙,都让她面红耳赤。

    像是为了安慰她,他暧昧道:

    “没关系,夫妻同体,无人敢置喙。”

    “谁跟你夫妻同体?我们早就和离了!”

    “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你什么意思?”

    在山上的时候他就说过,他与她从未和离,她以为那只是他的权宜之计。

    可是他再度提起,不免让她怀疑。

    “给你看样东西。”

    他说着,拿出火折子,重新把烛火点燃。

    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个信封云梦牵再熟悉不过,那上面的字都是她亲手所写,“和离书”。

    这是她离开寒香园时,给他留下的和离书?

    她狐疑地接过来,拿出里面的和离书展开。

    熟悉的字迹,让往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可是在落款处,却仍然只有她的名字和手印,所以......

    “这和离书......”

    她蹙着眉头,不解地抬眸看向玄苍。

    玄苍却微挑眉梢:

    “我从未在上面签名盖章按手印,所以这和离书......不过是废纸一张。”

    说着,他忽然抽走她手中的和离书,当着她的面,在烛火上点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