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天岂能不知道花灵瑶的心思?

    他不敢激怒她,只能继续躬着身子说好话:

    “岳母仁慈,一直宽待小婿,小婿感激不尽。”

    花灵瑶发够了邪火,不停地喘息着,待平复了心绪,才冷冷问道:

    “你来究竟所为何事?”

    云景天是个诡计多端的,他不打招呼就来,还如此卑躬屈膝,一定是有所求。

    云景天也不再客气,直接道:

    “小婿来求一种解药。”

    “解药?”

    花灵瑶眉头微蹙,显然是没想到。

    云景天继续道:

    “是易经散的解药。”

    “易经散?从前我只配过一次,给了心眉,她给了你?”

    “是。”

    见云景天承认,花灵瑶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唇边露出一抹苦笑:

    “这个臭丫头,还真是什么都舍得给你,那是我让她用来折磨你的,以防你不听话,虐待她。”

    云景天听到这样的答案,顿感无语,却也只能恭维道:

    “岳母英明。”

    花灵瑶懒理云景天的虚伪,问道:

    “有人中了易经散的毒?”

    “正是。”

    “谁?”

    花灵瑶还挺好奇,云景天把这易经散的毒给谁用上了,左右不会是他自己。

    云景天沉吟片刻,知道花灵瑶的性子,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所以他必须给她一个交待。

    于是直接道:

    “不敢欺瞒岳母大人,正是蝶儿的心上人,玄苍王子。”

    “玄苍?他为何会中易经散之毒?”

    花灵瑶很是意外,玄苍与云景天也是一条道上的,云景天总不敢给他下毒吧?

    云景天叹了一声:

    “此事说来话长......”

    于是,云景天便把自己之前如何送给南流晔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南流晔又是如何将这把匕首插进了玄苍的身体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花灵瑶。

    末了道:

    “岳母大人也知道,云家与柳家的将来都离不开漠北,亦离不开玄苍王子,将来若有一天东窗事发,咱们还要靠玄苍王子这位漠北战神,来带着咱们逃出天羽。何况蝶儿一直视玄苍王子为一生一世的人,所以玄苍王子身上这毒一定要解。”

    可花灵瑶关注的重点却与云景天不同,她问:

    “你是说,他是为了给云梦牵挡刀子,才中了定南王一刀?”

    “是。”

    花灵瑶忽然笑了,心生一计:

    “那赶情好,想要解药可以,让他把云梦牵抓来送给我,就可以换回他这条命。”

    “这......”

    闻言,云景天登时震惊得瞠目结舌。

    他以为花灵瑶即便为人犀利大胆,可心中应该还有大是大非。

    怎料她竟提出这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