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长宁所告之人,亦在这承明宫里,他身为天羽皇子,却滥用职权,伤害无辜百姓,妄图颠覆百姓对朝廷的信任、颠覆皇上的统治。他——就是天羽的二皇子,定南王南流晔!”

    此话一出,南流晔登时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想要站起来,却又跌回椅子里。

    指着云梦牵怒斥道:

    “你......恶人先告状!你们兄妹二人勾结面具人,私建琼华山谷、收养流浪孤儿,暗地里训练他们,想将他们培养成第二支骁烈军,妄图颠覆朝廷的统治,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容不得你在此狡辩!”

    “狡辩?”

    云梦牵轻笑一声:

    “王爷怕是耳朵不好使,长宁是在告御状,何来狡辩一说?”

    “你......”

    南流晔气极,却被云梦牵一句话怼得语塞。

    其实不用云梦牵再多说什么,眼下的状况已经十分明了。

    对于琼华山谷一事,南流晔与云梦牵各执一词,就看谁的说辞更有说服力,南非齐更愿意相信谁。

    所以云梦牵此行的目的,就是让南非齐更愿意相信她。

    她亦知道,在琼华山谷一事中,最关键的当数面具人,无论她如何诡辩,恐怕都无法脱得开干系,只能尽力而为。

    云梦牵又接着道:

    “禀皇上,长宁猜想,定南王一定将他所看到的琼华山谷禀告给了皇上,但长宁想说,定南王看到的琼华山谷,只是他想看到的琼华山谷,而并非真正的琼华山谷。”

    “哦?”

    南非齐略挑眉梢。

    “长宁郡主这话倒是颇有深意,说来听听。”

    “是。”

    云梦牵看向了南流晔,问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话:

    “长宁只想先问定南王一句,这骁烈军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流晔看着云梦牵,甚至忘了呼吸,眉头紧紧锁了起来,似乎难以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

    云梦牵一脸无辜:

    “因为刚才王爷说,长宁收养孤儿是为了培养成第二支骁烈军,但长宁实在不知,这骁烈军究竟为何物,是以才问王爷。”

    南流晔一直以琼华山谷效仿骁烈军为名,想要将她和云梓琛变成不忠不义的逆贼,可若是她连骁烈军是什么都不知道,这罪名又该如何成立?

    闻言,南非齐竟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的确很可笑,南流晔之前大概费尽了心机想要以此名义毁了她,可她竟然连骁烈军是什么都不知道,能不可笑吗?

    “牵牵......”

    这时,云梓琛暗中拽了一下云梦牵的袖子,压低了声音轻斥道:

    “休得胡言!”

    云梦牵懵懂道:

    “兄长,怎么了,不能问吗?”

    “骁烈军乃天羽禁忌,怎能随意宣之于口?”

    “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