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么会对她的心事如此了如指掌?

    听起来不过一句玩笑话,却像是说到了南非齐的心里,今日之事,无论给云梓琛多少封赏都似乎不足以震慑台下那群鼠辈。

    可若是一块免死金牌呢?

    免死金牌,又称丹书铁券,会在一块铁券上烙下功臣的丰功伟绩,这对一个臣子来说,已是最至高无尚的荣耀。

    用免死金牌来褒奖云梓琛,无异于对台下那些鼠辈最好的惩罚。

    南非齐问道:

    “长宁郡主,你以为如何?”

    云梦牵没想到,她所求之事竟来得如此容易,连忙给南非齐磕头:

    “长宁求之不得!”

    南非齐森冷的目光又向台下众人扫去,道:

    “如此,朕就赐他一块免死金牌,今日云将军救了朕一命,就是对社稷有着不二之功,他应得的。”

    “长宁叩谢皇上天恩!”

    此刻,云梦牵是激动的,哪怕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仇人,可现在只有他能给她想要的东西。

    可她想的更多的却是,玄苍究竟是误打误撞,还是心知肚明,怎么就能助她得到了这块免死金牌呢?

    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未等她想太多,大殿的门却在这时打开了,张太医满手是血的走了出来。

    南非齐第一个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张太医,云将军情况如何?”

    张太医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疲惫道:

    “回皇上,那把匕首距离云将军的心脏只有半寸不到,哪怕再深一点点,云将军都会当场毙命。”

    闻言,所有人都为云梓琛捏了一把汗。

    张太医又继续说道:

    “如今老臣已经把匕首拔出来了,血也止住了,并且缝合了伤口,好在匕首无毒,可是云将军元气大伤,始终昏迷不醒,能不能挺过去,接下来就看云将军的造化了。”

    云梦牵忽然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在地,玄苍却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将她揽在了怀里。

    她的心跳得很快,泪水似乎随着心跳而不停地往外涌,怎么也止不住。

    她好像很久没有如此放纵自己了,放纵自己哭,放纵自己不管不顾地悲伤,再也不想隐忍,不想强撑。

    云梓琛的事几乎将她击垮,因为太在意,所以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害怕失去,太害怕了......

    她感觉玄苍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冰冷的声音似乎沁了一丝温度:

    “放心,有皇上的鸿福护佑着,云将军一定会醒过来。”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泪水流淌,无力又无助。

    昏迷不醒,能不能挺过去,看造化......

    心里充斥着懊悔,这一刻,她真恨自己,恨天问阁。

    如果当初她听了母亲的话远走高飞,云梓琛就不会有事。

    是她太相信天问阁了,她不过是让他们演一出戏,可这戏他们是不是演得太逼真了?

    若是云梓琛醒不过来,若是他就此去了,她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

    恍恍惚惚间,她好像听到张太医说云梓琛现在不宜移动,南非齐便让他留在宫里养伤,也方便张太医随时问诊。

    后来,浑浑噩噩间,她好像求了南非齐让她也留在宫里,她要亲自照料云梓琛,直到他醒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