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初之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南流渊冷道:

    “怎么,还想把你那光鲜的身份再说一次,还嫌不够丢人?当街妄议朝政,你那丞相祖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妄、妄议朝政?”

    凌初之惊恐地看向南流渊,这可是一顶大帽子,若是真的扣在了她的头上,那便是杀头也无可厚非。

    “臣女没有......”

    “没有?”

    南流渊似乎没有心情再听她辩解,

    “皇上想要册立谁为太子,选谁为太子妃,也是你能妄自揣度的?连你祖父凌崇文都不敢说出口的话,你倒是张口就来,不如本王向皇上举荐一下,就说你心比天大,想替皇上做决定,请圣上把龙椅让给你可好?”

    闻言,凌初之的脸立刻吓得惨白。

    她连连磕头求饶,再也看不到半分嚣张的样子:

    “不不不,臣女没有那个意思,臣女不敢,臣女知错了,臣女一时失言,都是臣女的错,臣女再也不敢了......”

    可南流渊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的意思,他继续讽刺道:

    “或者本王应该向皇上禀报,就说凌丞相教子有方,连他的孙女都能议政,你说皇上该赏凌丞相什么好?丞相已是百官之长,比这百官之长还要位高权重的,是什么?”

    最后几个字,他故意加重了语气。

    比百官之长还要位高权重的是什么,自然是皇位!

    南流渊虽然没有亲口说出来,却是字字句句都见血封喉,话说得稳准狠,谁能不怕?

    觊觎皇位,相当于谋反,他只是轻飘飘几个字就给凌家扣上了谋反这么大的一顶帽子,而这帽子还是凌初之亲手给凌家戴上的!

    都说南流渊不过表面和蔼,实则又狠又绝,今日算是见识了!

    凌初之实在撑不住,已经哭出来了。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千金大小姐,顷刻间就变得像缩头乌龟。

    她匍匐在地上,已是泣不成声,连连告饶:

    “不不不,都是臣女的错,都是臣女乱说的,此事与祖父无关,祖父从未跟臣女说过此话,都是臣女的错,是臣女口无遮拦,呜呜......王爷,您饶了臣女吧,臣女再也不敢了......”

    再看跪在她旁边的孟诗晴,早已吓傻了,一直伏在地上,身子软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南流渊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女人,终是不奈的收回目光,声音居高临下地砸进了凌初之的耳朵里,只有廖廖数字:

    “给长宁县主赔罪。”

    此时的凌初之,早已没了主意,死罪的帽子扣下来,她只能听之任之,南流渊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哪敢有半句反驳?

    “是,是......”

    她哭泣着,转而朝向了云梦牵的方向,连连磕头:

    “长宁县主恕罪,都是臣女的错......”

    “错在哪里?”

    未等她认错的话说完,南流渊又冷冷的扔下一句。

    凌初之有片刻的迟疑,随后便道:

    “错......错在不该掀翻县主的帷帽,错在不该出言不逊,错在不该对县主不敬,都是臣女的错,臣女给县主磕头谢罪了......还请长宁县主大人不计小人过,别与臣女一般计较......都是臣女的错......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