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头尖锐锋利,一下挑开了云梦牵头上的发带。

    霎时间,云梦牵的一头青丝如瀑布一般倾泄下来,随着疾风飘散在身后,衬着她白皙娇俏的脸庞,让她看起来少了些娇弱,多了些英姿飒爽,煞是好看。

    尤其脸上那一抹淡红的胭脂,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烁着几许邪恶、几许妖媚,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丁隐看着云梦牵,邪恶的笑了起来:

    “果然是女人,还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

    云梦牵惊愕地看了丁隐一眼,仍旧不管不顾地逃离。

    丁隐却似乎并没有要她命的打算,朝着她大喊道:

    “天花是骗人的吧?”

    其实刚才那一眼,丁隐已经看清楚了,云梦牵的脸上除了那一道淡红的痕迹,再无其他。

    要么是胎记,要么是胭脂画歪了,怎么也不是天花。

    何况得了天花的人,还能这么英姿勃发地赶马车?

    “停下,跟我走,我保证你今后吃香的喝辣的,给我当压寨夫人,绝对不会委屈了你!”

    丁隐朝云梦牵喊着,穷追不舍,大有对她势在必得的架势。

    “听闻青城寨的人都是义匪,原来也不过是强抢民女的地痞无赖而已!”

    云梦牵回敬了一句,继续奔驰。

    官道上,一辆马车和一匹马,并驾齐驱,跑得烟尘四起,黄沙漫天。

    可那马车终究敌不过那匹经验老道的马,丁隐笑着靠近了马车,长臂一伸,准确地抓住了云梦牵的腰带,一把将她提了起来,作势就要将她掳走。

    千钧一发之际,冷寻从天而降落在了马车上,一剑划在了丁隐的手臂上。

    丁隐吃痛,瞬间松了手,云梦牵的身体稳稳落进了冷寻的怀里。

    她很吃惊,这个时候,冷寻不应该在拼死保护他的镖吗?

    “冷寻,你怎么在这里?”

    “都要被掳走了,怎么还不喊老天爷?”

    不管什么时候,冷寻都是一副慵懒戏谑的模样,没个正形。

    说话间,冷寻将云梦牵放了下来,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手用力勒住缰绳:

    “吁......”

    马车被他拉停。

    与此同时,丁隐的长枪也朝他刺了过来。

    冰冷的枪头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云梦牵余光瞥见了,急忙大喊一声:

    “当心!”

    冷寻一偏头,躲过了丁隐的一枪。

    丁隐的第二枪却也随即刺来,却不是朝着冷寻攻击,而是直奔云梦牵的脸颊而去。

    这一枪如果刺下来,云梦牵必然毁容。

    说时迟那时快,冷寻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眼见那长枪刺过来,他猛地推开云梦牵,抬剑一挡,将这一招化解。

    云梦牵被推到了地上,地面粗砺的砂子划破了手掌,带来一阵灼热的刺痛。

    云梦牵还未站起来,便只见丁隐的枪又朝着她刺下来。

    她就地一滚,算是堪堪躲过。

    就在丁隐的又一枪再度朝她刺来时,冷寻已跃然而至,将她护在了身后,与丁隐缠斗在了一起。

    云梦牵扶着马车站起来,只感觉浑身发软,心有余悸。

    刚才丁隐的枪招招要害,不是毁容,就是致命。

    她不明白,她从未见过丁隐,此人何故要如此对她?

    刚才还说要掳了她回去当压寨夫人,如今怎么就要她的命?

    正疑惑间,只见那丁隐得了空当,又是朝她攻击过来。

    冷寻终是红了眼,他将云梦牵护在身后,打得越来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