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杏儿一见差点撞到了吉胡明衍,吓得赶紧跪下磕头。

    吉胡昊炎常年不在府上,府上的大事小情便全都依赖于吉胡明衍去定夺,加之他不苟言笑,府上的人大都惧怕他。

    吉胡明衍见是杏儿,心下疑惑。

    刚刚他在吉胡觅雪房中坐了那么久,就始终不见杏儿,她作为贴身丫鬟不在旁边伺候着,跑去哪了?

    “做什么如此莽撞?小姐如此伤重却不见你在身边伺候着,你去哪了?”

    他沉着脸问了一句。

    杏儿连头都不敢抬,可是额角已然流下了冷汗。

    “奴婢该死,奴婢有眼无珠冲撞了大公子,奴婢该死!”

    杏儿只知道一味地认错,却不肯说自己刚刚去了哪。

    吉胡明衍烦躁郁闷,也无心与一个丫头计较,索性不过是帮吉胡觅雪办事去了。

    “行了,赶紧进去伺候小姐吧,若小姐有任何不适,赶紧来报。”

    “是,大公子。”

    吉胡明衍拂袖而去。

    杏儿一直跪送着,直到吉胡明衍走出两丈远,她才起身,跌跌撞撞地往房内跑去。

    一进门,她便跪到了吉胡觅雪的面前,双眼通红,哽咽道:

    “不好了,小姐,出大事了!”

    吉胡明衍刚走,留下的一番话却字字灼伤着吉胡觅雪的心。

    加之她手掌疼痛不已,此刻正烦躁着无处发泄。

    见杏儿如此无状,她当即火冒三丈,斥道:

    “杏儿,你是第一天跟在我身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你慌乱成这般?真是给我丢人!”

    杏儿却无心管吉胡觅雪说了什么,她站起来将房内原本伺候着的丫鬟都赶了出去,这才又折回来,再次跪了下来,哭着道:

    “小姐,这次真的出大事了,您一定要救救表姐、救救奴婢!”

    杏儿口中的表姐,自然是指李桃儿。

    吉胡觅雪一听事情与李桃儿有关,当即变了脸色,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她坐了起来,将杏儿拉坐到床边,压低了声音,紧张道:

    “你先别哭,到底出了什么事,快说!”

    杏儿抹了抹眼泪,这才道:

    “今日一早,小姐命奴婢出去打听梧桐苑的消息,奴婢去打听过了,梧桐苑安然无恙,昨夜什么事也没发生。”

    吉胡觅雪一听,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发红:

    “什么?那云梦牵呢?她也安然无恙?”

    杏儿点头:

    “长宁县主她......也没事。”

    吉胡觅雪火气更盛:

    “你那个表姐是怎么办事的?收了我的钱,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上次听泉寺的事我还没找她算账,这次她说要将功补过,她就是如此将功补过的?若是上次她就把事办成了,哪里会有今天!我就不该听信你们两姐妹的话,什么绑架卖进花楼,什么人不知鬼不觉地葬身火海,主意都是你们出的,事情倒是给我办好啊!你去把李桃儿给我找来,我倒要当面问问她,此事她打算如何向我交待!”

    一生气,她只觉手掌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