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面容绝色,气质清冷,宛如一朵高岭之花。

    这样的容貌和气质,却透着莫名的熟悉感。

    她仔细端详着云梦牵,足足怔愣了半晌,才笑着问道:

    “想必这位就是长宁县主吧?”

    云梦牵点点头:

    “你是......”

    那女子拿掉了面纱,露出了一张美艳至极的脸,云梦牵不由得一惊。

    这样一张脸,仿佛最艳丽的牡丹花,盛放在骄阳下,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炫目的美。

    尤其那一双眼睛,只是看着你,便叫人心神一荡。

    她是女子尤其如此,倘若是个男人,怕是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女子的声音也宛如天籁,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蜂蜜里浸泡过似的:

    “在下千飞霜。”

    女子福了福身。

    云梦牵一惊,原来她就是贺兰宣朗经常光顾烟雨楼的理由,烟雨楼的头牌——千飞霜。

    “原来是飞霜姑娘,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云梦牵也对着她福了一福。

    千飞霜笑着问道:

    “哦?县主听说过我?”

    云梦牵也不瞒着,实话实说道:

    “怪不得贺兰先生对烟雨楼流连忘返,今日一见飞霜姑娘,我算是明白了。”

    听她提起贺兰宣朗,千飞霜不由用帕子轻轻掩口,遮住了一丝娇羞,道:

    “县主身姿绝丽,气质清贵,也实在令千千折服。”

    说罢,她又仔细端详起云梦牵,目光灼灼,

    “恕千千冒昧,县主的容貌气质真是与我认识的一位贵人十分相象。”

    云梦牵并没作他想,只是谦虚道:

    “是我的荣幸。”

    两人初次见面,并不适合聊太深入的话题。

    只是千飞霜留给云梦牵的印象,倒是与她从前想象中的不同。

    在她的固有印象里,花楼里的女子,不是打扮妖艳、举止粗鄙,就是衣着暴露、言语不堪入耳。

    可是眼前的千飞霜,虽然容貌太过出众,但是她举止优雅,言语之间也不难看出她是个有良好教养的人,这样的人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点也不为过,她不明白她怎么就沦落到了花楼里。

    实在是可惜,可叹。

    千飞霜似乎从云梦牵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不由朝她走近一步,笑着问道:

    “县主是在为我可惜吗?”

    云梦牵被人看穿心事,有些许尴尬,尤其对方还是一个身世可怜之人,更是觉得抱歉:

    “惭愧。我只是在想,飞霜姑娘如此出众,怎么会......故而为小姐感到可惜。不得不说,飞霜姑娘的言谈不俗,不知道比那些所谓的世家小姐要高贵多少倍,令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云梦牵说的是实话,不知道为什么,千飞霜给她的感觉很特别,就像认识了很久的人,莫名地透着亲切。

    千飞霜正要说话,却在这时,厢房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