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对傅靳城最在乎的人做出了那种残忍的事情,他又能否忍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离开自己身边?
而承受了这种失去的痛苦后,傅靳城是否能够像现在一样平稳,没有任何恨意?
如果他承受不住的话,傅靳城会不会变成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呢?
想到有一天他也可以看到傅靳城满脸痛苦的去接受最爱的人离开自己面前的是谁,薄北沉无比的期待。
想到这里,薄北沉甚至已经两眼放光,跃跃欲试。
这件事情他还需要从长计议,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才可以,不然到时候如果把到嘴的猎物放飞了怎么办呢?
薄北沉脸上带着一抹阴恻恻的笑容,他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一片萧条。
铺天盖地的恨意将薄北沉包裹,他周身散发的戾气愈发严重起来。
只要想到自己妹妹的离开,薄北沉对傅靳城的恨意就愈发浓烈起来,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的住。
而每次他恨的愈发重,他就想去折磨那些卑贱的人,可是就连他也知道,最近太过于频繁,以至于他每次都有些嗜血。
他不能一直这样。
想到这里,薄北沉脸色难看,他换了衣服走出去,助理正等在门口。
“这段时间,我会想办法去彻底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有仇恨消失掉,大仇得报,或许我才能有一次喘息的机会。”
只是眼下怎么做才能做到万无一失,还需要费尽心思地考虑一下。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给傅靳城任何逃脱的机会。
助理听了他的话,很想劝他放下仇恨,可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更何况,如今他们已经搭档了这么多年,看着自家主人每天因为仇恨而痛苦,甚至是濒临崩溃,他作为助理,也同样会有些难受。
如果真的能够让主人,从此以后,放下仇恨,坦然的去过自己的日子,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
“主人,不管您做什么,我都会永远支持您的决定。”
……
傅靳城回到庄园之后,他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因为伤口已经大部分结痂的缘故,只要不会剧烈运动,一般不会再影响伤口。
而颜离在照顾完傅靳城之后,她也病倒了。
可能是每天晚上熬夜,再加上白天还要照顾傅靳城的缘故,颜离也难得发起了高烧。
但是现在的她因为怀孕,根本就没有办法吃退烧药,只能够通过物理降温的方式让自己痊愈。
傅靳城第二天从睡梦中醒过来,感受着怀中的人愈发滚烫,忍不住从床上坐起来。
因为前段时间自己受伤的缘故,所以颜离每天都会将体温计放在床头柜上。
这一次,傅靳城反而直接拿起体温计夹在颜离的腋窝处,而后帮她试体温。
不过是七八分钟的功夫,傅靳城把体温计拿出来后看了一眼体温。
三十九度三!
傅靳城皱眉,如果换做平常的时候,他肯定会给颜离喂药吃,这样睡一觉以后,阿离就会好了。
可是现在因为阿离已经怀孕,根本就没有办法吃这种消炎退烧药,无奈之下,傅靳城只能先下床,离开房间,去找苏雅丽和张女士。
看着颜离满脸痛苦地眯着眼睛,傅靳城垂眸吻了一下颜离的额头,“我现在去,让妈过来帮忙。”
睡梦中的颜离并没有听到傅靳城的声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很沉重,根本就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但是感觉有人一直在自己额头上,有一种微凉的触感,让他很舒服。
颜离甚至还没有享受这一种微凉的触感,就已经离开了她的额头。
颜离叹了口气,还有些不舒服的翻了个身。
傅靳城快速地走下楼,苏雅丽和张女士正坐在沙发上话家常,看到傅靳城走下楼后,挑了眉问道,“你现在身体刚刚恢复,不要来回乱走。”
张女士也同样点头,“是啊,你现在应该多卧床静养,让身体的新肉都长出来。不然那些结痂的地方容易裂开。”
听着两个母亲的关心,傅靳城虽然心中感动,但是现在他一整颗心都计划着颜离。
“妈,阿离已经发高烧了,我刚刚给他量体温是三十九度三,但是现在她怀孕了,不能吃药,应该怎么做才能退烧呢?”
这也不能怪傅靳城不清楚怎么照顾怀孕的孕妇,毕竟颜离整个孕期根本就没有生过病。
可能是这段时间来回奔波,再加上受了凉的缘故,所以颜离才会病得这么狠。
刚刚还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唠嗑的苏雅丽和张女士,此刻听到颜离生病后,瞬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你说什么?!阿离生病了?!”苏雅丽震惊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家儿子。
张女士也同样忧心忡忡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发烧这么严重。得赶紧物理降温才行。”
“现在阿离的月份越来越大了,我们必须小心为上,不然随时都可能会有危险。”
说完这句话后,苏雅丽和张女士一同跟着傅靳城去了他们的房间。
看到颜离此刻已经虚弱的躺在床上时,两个老人瞬间心疼地皱眉,张女士和苏亚丽都到了床边,摸了摸颜离的额头。
感受到他额头的滚烫后,苏雅丽瞬间皱眉,直接打了自家儿子一巴掌。
“看这额头都多烫了,你竟然才发现,但凡你早发现的话,我们家阿离也不可能烧得这么严重。”
“要不是前段时间阿离一直费尽心思的照顾你,怎么可能现在病倒?毕竟这几个月来,阿离可从来都没有生过病呢。”
听到苏亚丽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傅靳城也同样有些愧疚地低下头。
虽说并不是他让颜离去之前住的地方照顾自己。但是这段时间确实也是阿离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
想到这里,傅靳城心中愧疚几分的同时,又把杨助理拉出来鞭尸。
等到过段时间,杨助理过来的时候,他一定要扣他工资,把他丢到非洲去干活。
这样都没有办法让他心中的气愤消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