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巴,不要怕,贱人中了我的巫神蛊,永远别想走出这个寨子。”继母得意地狂笑。

    听了她的话,嘎巴几人顿时大喜过望,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过来,刚才叶浪给他们造成的心理冲击太大,直到现在他们还心有余悸。

    直面死亡的勇气,不是谁都有的。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苗沁兰在缓过气的当口,愤怒地质问继母。

    继母翻了个大白眼:“因为你是一个贱种,你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就算你活着,也应该生不如死!”

    苗沁兰惊呆了,她没想到继母会如此痛恨她,简直就像有十恶不赦的血海深仇,把她完全击懵了。

    继母不待见她,她是能理解的,毕竟不是亲娘,没有血缘关系,但要说仇恨,她是个安分守已的女孩,做事也很勤快,对两个弟弟也非常好,她实在想不通哪里得罪过继母,会受到如此恶毒的对待。

    就算是逼她嫁给嘎巴,也没必要如此丧心病狂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苗沁兰难以置信地喃喃低语。

    继母却闭上嘴巴一言不发,摆出一付打死也不再吐露一个字的倔强表情。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女人,叶浪会一拳打光她嘴里所有的牙齿,把她的双腿打断。

    “外乡人,这里没你的事,我们放你一条生路,你走吧。”嘎巴他们又壮起胆子叫嚣。

    但他们只是色厉内茬,嘴上喊得凶,却不敢上前。

    叶浪轻蔑地瞟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回苗沁兰身上,她的神情疲惫不堪,人也被蛊毒折磨得虚弱无力。

    这也就短短的几分钟,一个好好的人就被折磨到这个程度,骇人听闻。

    最可怕的是,明明知道元凶在她的身体里,却毫无办法。

    双方形成了诡异的平衡,叶浪的武力和继母的蛊毒,直到苗沁兰的父亲打猎回来,天色已经大黑,寨子里亮起零星的灯。

    在这个物资极其匮乏的深山苗寨里,点灯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贡卡,你的贱货女儿要跟一个野男人私奔,被我拦下了。”继母恶人先告状。

    贡卡是个黑瘦沉默的男人,听了婆娘如此羞辱的话,居然没有发怒,只是惊讶地看了女儿和叶浪一眼。

    “跟你说过,不要走。”贡卡憋了半晌,才对苗沁兰说出一句话。

    苗沁兰失望无比地惨然一笑:“她给我下了巫神蛊,最恶毒的巫神蛊!”

    但贡卡只是看了婆娘一眼,丝毫没有生气发怒的迹象,他的嘴唇嗫嚅了一下:“跟你说过不要这样。”

    “哼!”继母冷笑一声,“如果不是我及早防范,今天她就跑了,我等了六年,不想在最后关头前功尽弃。”

    话中有话。

    贡卡无奈地叹了口气:“何必非得赶尽杀绝,那个你拿到了也没用。”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成天就知道往外躲,连根毛都带不回来,以为我不知道?”

    继母恶狠狠地张牙舞爪,“我告诉你,那东西我要定了,你以为我看上你的人啊?呸,少了那东西你啥也不是!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