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又回到了一开始，阮舒这会儿如果问他，顾意为什么恨陆景盛。她猜乔司大概还是不会说的。
这么车轱辘话来回说，不是办法。
“乔总打算怎么在我和顾意之间说和一下？”
“是和她澄清一下，我当初收购顾氏木业的时候，没做什么不干净的事情吗？”
关于顾意对她的这点误会，阮舒一直都很疑惑。
当年的收购案，她甚至都没太经手。全部找了专业的团队来处理，所有程序都符合标准，怎么会不干净？
阮舒以为自己这句试探依然得不到有效回答，可没想到乔司竟然给了她一点痕迹。
乔司说：“阮小姐请团队处理当然没有不干净，只是你请的那个团队做了什么，想必你并不十分清楚。”
阮舒来了兴致，“愿闻其详。”
乔司摇了摇头，“那么久远的事情了，再追究也没意义了。”
“反正现在顾成周已经进去了，顾氏攥在了顾氏兄妹的手里。过程如何，不重要了。”
阮舒嗅到了一点味道，所以顾意应该是真的以为，当初她的收购做了手脚。
乔司看向她，“阮小姐，这些信息，足够让你和我合作吗？”
阮舒斟酌了一下，“让我想想吧，想好了会再约你的。”
“好。”乔司也不着急，“年底大秀迫在眉睫，阮小姐请尽快。”
阮舒带上墨镜，离开了酒店。
上了车，她吩咐司机去一趟霆舒集团研发中心。
她刚和乔司谈完，乔司一定会派人看看她的动向。
现在去见陆景盛，很容易被乔司发现端倪。
霆舒集团是阮家的根基，外人摸不透，也搞不清楚状况。
阮舒到霆舒集团的研发中心时，阮霆已经在了。
“没事吧？”阮霆担心坏了。
“没事，乔司还想争取和我合作，不会对我动手的。”阮舒主动交代，让他放心。
陆景盛是通过后门进来的。
研发中心总是加班，留了个单独的门，方便研究人员上下班，出口和霆舒集团的出口并不在一起。
他一进来，目光就黏在阮舒身上，“怎么样？”
阮舒摇头，“我没事，放心吧。”
三个人一起进了会议室，阮舒拿出来录音笔，把和乔司的对话放给两个人听。
“就如同你们听到的，乔司对于幕后主使是谁这个消息，讳莫如深。”
“我明显能感觉出他的态度，宁愿告诉我所有计划，也不肯说出来这个背后主使是谁。”
“所以我觉得，大概在他们眼里，什么计划不重要，重要的是背后这个人。”
陆景盛摆了摆手，“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只要有背后这个人，他们的计划哪怕失败，也有信心再做筹谋。”
“你听，你在问他是谁想要陆氏集团的时候。乔司甚至不去想借口和说辞，而是直接的拒绝了你，表达了鲜明的不想让你知道的态度。”
“这说明，这是他的底线。”
俗话说言多必失，其他问题上乔司会想说辞和话术搪塞阮舒，他一定是把话术漏洞考虑进去了的。
而这件事上，他一句都不肯多说，就说明他很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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