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不代表能规避掉那些伤害。

    阮舒一直认为,和陆景盛结婚的那三年,是她人生的至暗时刻。

    但她并不后悔。

    彼时年轻,她即便不做这个选择,大概也会做别的选择。

    嫁给陆景盛,满足了自己的愿望,也不算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她即便过的不愉快,但也从没迷失过自己。

    没有因为陆景盛不喜欢她,就否定自己。没有因为陆母的嘲讽,就变得自卑,也没有因为陆雪容的看不起,而埋怨自己。

    陆景盛听见她的答案,更觉深爱,“我想记得也是一个道理。”

    “从前没有珍惜的,不代表以后不珍惜,从前没意识到的,现在意识到,而表现我爱你。”

    “以前的我对你不住,只会让我更想要弥补。”

    阮舒摇了摇头,“在我看来,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已经不同了。你记不记得以前,都不影响你现在爱我,不是吗?”

    陆景盛想了想,也有道理。

    只要明白自己现在的感情,过去的记忆,似乎真的不重要了。

    阮舒对于他赶过来陪自己吃饭,还是很惊喜的。

    但她这次不是来玩的,和陆景盛相处的时间不多。

    两个人吃了饭,聊了一会儿,陆景盛也不在坚持留在J市了。

    第二天。

    阮舒去见展会的负责人。

    她没想到,能办巡展的负责人竟然是个年过半百的女人。

    平金枝花白的短发梳的十分利落,一身宝蓝色做底的刺绣旗袍,衬的她雍容华贵。

    她笑着和阮舒握手,“阮总,你好。”

    阮舒眼睛里满是惊喜,“平女士,你好。”

    “阮总这么年轻,竟然会对刺绣感兴趣,真是让我没有想到。”平金枝语速有些缓,但很真诚。

    “我也没有想到,能举办这么大的刺绣巡展的负责人竟然这么美丽。”阮舒嘴很甜。

    平金枝被她夸的开心,招呼她在休息室里坐下聊。

    “阮总也不用恭维我,我已经老了。我从小跟长辈学刺绣,做了一辈子的手艺,眼看着这手艺会的人越来越少,精的人也越来越少,舍不得手艺失传,才办了这么个展。”

    阮舒发觉,平金枝对展会做的十分用心。

    到每个城市,总会融入一些当地的特色,或者当地人喜欢的娱乐方式,以便吸引更多的人来了解刺绣。

    “这些手艺需要像平女士这么有心的传承人。”

    “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寻找优秀的刺绣师傅,将刺绣的工艺用在现代礼服的制作上,让更多的人看到刺绣的魅力。”

    平金枝很和蔼,“我很支持你的想法,但困难我也你们的人说过了。”

    “刺绣师傅们大多都上了一些年纪,她们常年住在自己家乡,有的甚至不会说普通话。沟通、住行都是问题。”

    “其实办展会的时候,我也想过聘几位手艺不错的师傅随行做展示,但困难实在太大了。”

    “说句实话,我的资金上也很有限。”

    阮舒脸色犯难,现在,人是最难解决的一件事了。

    “刺绣师傅们,对现在的时装周、时尚节有了解吗?”

    她选择用迂回方式,看看能不能引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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