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当即皱眉,“族长怎么让人来见我?”
“小人不知。”
孙怡摇头。
思索一会,宋隐才开口,“带他们到正堂。”
孙怡这才想起什么,连忙禀报,“王爷,他们似乎带了许多礼物。”
“还带礼物?”
宋隐蹙额,“先让他们进来再说。”
“是,王爷。”
孙怡应下,快速退下。
片刻,宋隐来到正堂。
看到宋隐,几名锦衣的士绅,赶紧恭敬行礼。
“山东洪家洪河参见王爷!”
“山东潘家潘东来参见王爷!”
“山东钟家钟意参见王爷!”
“山东......”
听着来人自我介绍,宋隐神色一肃,这些人都是山西、山东、河南当地有名的士绅,怪不得族长能给他们介绍信。
“都坐吧!”
宋隐招呼众人坐下后,就开门见山,“你们费尽心思,带着族长介绍信来见我,所为何事?”
见状,潘东来和钟意等人有些惶恐请罪,“王爷恕罪,实在此事有关小人身家性命,这才不得已来打扰王爷。”
“哦?”
宋隐顿时好奇起来。
“据我所知,你们几人在河南、山西、山东一带,可谓称霸一方的望族,你们若是联手,即便是这些省的三司官员,都得给你们面子。”
“王爷见笑了。”
潘东来和钟意等人皆是一脸苦笑。
如果在以前,他们自己都觉得,凭着他们的根基和实力,当地官员都得看他们脸色行事。
甚至,当地官员想要治理当地,都得求助于他们。
可是,随着梁平带着锦衣卫,联合刑部、大理寺官员,各地调查,动不动就抄家灭族,即便造反也在几日内就被镇压。
他们才真正慌神。
只要朝廷铁了心调查,他们根基再深,势力再大,犯了事也根本没有活路。
“我们只是比百姓好过点的士绅,如果得罪官员,一道谕令,就会被抄家灭族。”
“祖宗基业,也败得一个子儿不剩。”
宋隐默默听着,心里已经明白,为何这些士绅如此费心来见自己,甚至宋家族长也支持。
只是,宋隐并没有主动说出口。
见状,潘东来和钟意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随后起身,神色凄苦地对宋隐鞠躬。
“王爷,我们北方士绅,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还请王爷救救我们啊!”
“是啊王爷,南方士林一直看不起北方读书人,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对抗机会,万不能再遭受劫难啊!”
“王爷,我们也实在无路可走,这才厚着脸来求王爷,还请王爷......”
“你们等会儿。”
宋隐出言打断,心里还懵逼着。
“你们先起来,先说清楚发生何事?是你们得罪哪个藩王?还是你们犯了何罪?”
闻言。
潘东来和钟意等人神色一暗,他们不信宋隐真不知情。
可是,既然都求上门,他们也顾不上面子,干脆直言。
“王爷,我们既没有得罪藩王,也没有犯罪。”
宋隐皱眉,“那么,你们在担心什么?”
洪河一脸忧虑,“王爷,我们是担心梁平那些锦衣卫,会如之前那样,会同刑部和大理寺官员,到北方挨个州府彻查。”
“查就查!”
宋隐一脸不在意,“梁平和刑部、大理寺官员联手查案,相互监督,自然无人敢栽赃陷害和为非作歹。”
潘东来和钟意等人,顿时沉默不语。
这位永乐王爷,当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