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也同样拱手,“启禀皇上,微臣敢作敢当,蒙府纵火一事,是微臣干的。”
“什么?”
朝堂上哗然一片。
“竟然是曹国公?”
“怎会是曹国公?”
“曹国公是想替宋大人脱罪吗?”
蒙强和林大牛都脸色大变。
“皇上,微臣弹劾曹国公包庇宋大人,欺骗皇上。”
李景隆怒了,“就允许你这贼官随便找一个人来陷害宋大人,就不许本宫自首吗?”
“所有事只有你这贼官能做,本宫就做不得?”
蒙强脸色通红,他最好面子,却想不到在朝堂上,先是被朱棣斥骂,又被李景隆辱骂。
“皇上明鉴,微臣这是真的证人,不像曹国公那样无理取闹。”
李景隆毫不示弱,谁不会耍赖?
“皇上,微臣......”
“够了!”
朱棣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蒙强,你还想演戏给咱看吗?”
“如果咱不知你平时做过的那些事,或许还看得下去。”
“可是现在,咱看了就直犯恶心。”
“皇上?”
蒙强神色惊疑不定。
朱棣板着脸,“洪武二十四年,你任监察御史期间,就为人苛刻,谁敢得罪你就上奏弹劾。”
“这期间经你构陷的勋爵和官吏,不下二十人。”
“洪武二十七年,你任川州按察使,更是无法无天,弹劾查办了十五名不服你的官员。”
“咱登基后,提拔你为督察院右都御史,仗着咱信任你,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咱简直瞎眼,错信你这狗官。”
蒙强心中惶恐,预感不妙。
满朝文武听得呆若木鸡。
听皇上列出了蒙强那么多罪名,满朝文武才知道,蒙强才是那个跳梁小丑,他们瞪大眼睛,目光在朱棣和蒙强身上来回切换。
证人林大牛早已经呆滞,这情况跟教他时不一样。
“皇上怎能这样冤枉微臣?”
蒙强涨红着脸,回过神后,一脸委屈,声音哽咽,“微臣中举后入太学,承蒙先帝厚爱,晋升监察御史。”
“随后又在川州任按察使司,认真治理川州。”
“微臣饱读圣贤书,知礼义廉耻,被先帝信任,微臣从来都是兢兢业业,小心翼翼,不敢辜负先帝隆恩。”
“洪武年间,贪官污吏风靡,先帝杀了许多贪官污吏。”
“微臣清正廉洁,才没有牢狱之灾,即便锦衣卫都找不到微臣的罪证。”
“甚至锦衣卫想罗织罪名,栽赃陷害也都没办法。”
蒙强越说越觉得自己就是大清官,甚至昂首挺胸,直视朱棣,一脸浩然正气。
“宋大人确实能替皇上赚钱,还会奉承,算得上皇上的从龙之臣,皇上宠信他也不奇怪。”
“可此人无德阴险,在安南屠杀无辜,在京城肆意妄为,随意殴打朝廷重臣。”
“甚至仗着自己有点手艺,铜鼓岭作坊有皇上撑腰,就赚黑心钱,一辆马车都敢索要一千两银子。”
“这黑心钱简直有辱大明清誉。”
“整个大明士绅和商贾害怕皇上,却无人敢得罪宋大人。”
“可微臣是大明右都御史,万万不能容忍这种奸佞小人,在皇上身边祸害大明。”
“皇上,如果因为宠信这小人而抛弃微臣,甚至侮辱微臣。”
“有道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身为大明御史,即便身死,也要弹劾此佞臣。”
蒙强说的唾沫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