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这是......”
陌刀、张浩林两人好奇地问着云寅。
“嘘......”
云寅立刻示意两人别说话。
等张润彻底进入深度睡眠后,云寅这才拿出了一套银针,在张润的头上,一针一针地扎了上去。
一边扎,一边解释道:
“他这病,病因无非有三种;
一者,遗传;二者,从小受过虐待,周围环境不好;三者,必经历过重大变故,受过重大打击。
这三种情况之下,会导致人的精神崩溃,从而又激发出另外一种人格出来。
比如说,原来是胆小的人,经过一系列变故之后,在特定条件刺激下,会变得狠辣无比,杀人如麻;
或者原来是很厉害很胆大的人,在特定条件刺激下,会变得胆小如鼠,什么都不敢做;
严重者,还会得癫痫,就是羊癫疯。
又或者,男变女,女变男,就跟鬼上了身一样。”
听云寅这么一说,众人皆恍悟地点头。
张浩林眼睛一亮,也道:
“对对,大理寺判过很多案子,就有这些情况,曾有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被邻里朋友欺负,根本不敢还手。可突然有一天,竟暴起,将欺负过他的人,全杀了,手段极其残忍。但我在审问这个人时,这个人竟然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时我还以为他在推脱,扯谎,没想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陌刀又问:
“王爷,那张秀才这算是哪种原因?”
云寅扎完针后,便负手在病床间踱了起来,巍峨庄严,不怒自威,不紧不慢地分析道:
“遗传不知道,但他自小在名剑山庄长大,应该不可能受到虐待。刚才听他所说,是他十岁年才这样的,而本王反复问他十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时,他总是头痛欲裂。所以本王猜想,必是他十岁那年发生了什么变故,让他遭受了打击。具体如何,就得等他醒来告诉我们了。”
张浩林又问:
“那王爷,您打算如何治好他?就扎针吗?”
“不是。”
云寅又解释道,
“想治好他这种病,无非有两种,要么让他彻底忘记十岁那年的变故,要么让他彻底想起十岁那年的变故,接受这个变故。本王给他扎针,就是帮助他尽快想起那场变故。但是,有些冒险。若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那想起十岁那年所发生之事,必须再次遭受打击,病情有可能会加重;若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好点,咱们再帮他开导开导,让他接受十岁那年的变故,也许,他会脱胎换骨!”
张浩林,陌刀两人闻言,皆猛地倒抽一口冷气,都紧张地看向了张秀才。
此刻,
沉睡中的张秀才,记忆在慢慢地回溯到十岁那年。
十岁那年,正值中秋佳节,他与兄长跟着父亲在练剑,母亲在为他们做糕点。
一家人其乐融融,十分幸福。
忽然,
十几个黑衣人冲天而起,朝着他们一家人杀来。
父亲与兄长奋力抗敌,母亲带着他躲入房间之中。
可他却骄傲自负地说:“母亲,父亲说我是天才,我不怕,我要出去帮父亲与兄长。我不能躲起来!”
于是,他便甩开母亲提剑跑了出去,母亲紧拦慢拦也没拦住,便也紧追着他跑了出去。
然而,
当他冲出去时,却第一次见到了满院的尸体,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他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住了,吓得双腿发软,根本不敢动弹。
忽然,
一个黑衣人就朝他猛地刺了过来。
他本以为要死了,可没想到,关键时刻,母亲竟然挡到了他的面前......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