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篷中。
云寅端坐中央,张浩林、云倾之、周谨喻、王治以及其他的太医们,皆依次而坐下席。
同时,云寅还把赵玄极也一起邀请过来开会。
赵玄极十分高兴,这不就代表云寅已经将他当做自己人了?
这时,
云寅没有多余的旁白,直接开口就说道: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其实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那第二个天花病人,其实,不是天花,而是鼠疫!”
瞬间,
所有人都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皆被吓得目瞪口呆,震惊无比。
忽然,
那些胆小的太医们更被吓得纷纷站起就要逃跑:
“王爷,我等先回宫了!”
“恕我等能力浅薄,无法帮王爷了!”
“请王爷恕罪!”
“王爷保重!”
正当这些太医们就想冲出帐外逃跑时,周谨喻比他们更快,直接冲到了门口封住了出口,对着这些太医们怒目而视:
“想跑,没这么容易!在战场上,你们这样的,算是逃兵,是要砍头的!诸位太医们最好想清楚了!”
“你,你......”
众太医们瞧着周谨喻凶狠的模样,委屈至极,便朝着云寅看了过去,纷纷跪下来求情:
“王爷,求您,放我们回去吧......”
“是啊,天花就算了,还有鼠疫,那就更危险了。我们可不想死啊!”
“王爷,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女儿要养,我不能出事啊!”
“......王爷,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回宫吧!”
......
哭得那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一个比一个演得好啊!
还不等云寅发怒,张浩林就怒了,豁地一下站起来,指着这些太医们就痛骂:
“你们要脸不要?公主殿下、王太医,甚至王爷都还在这儿呢,你们就想逃?你们还是不是太医了?外面的那些难民各有各的病痛,你们就打算抛下不管了?太医院怎么会有你们这种丧德的垃圾!”
王太医也被气得胡子直颤,骂道:
“你们来之前,不是都已经说好了么,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守到最后一刻,都会竭尽所能为难民治病?这些话是不是你们说的?我还让你们都发过誓呢!怎么你们,才一天就想反悔了?!人无信则不立,你们如此不讲信用,枉为人,更枉为医生!”
云寅也怒喝道:
“医者,重要的是心!无论能力大小,只要面对病人的病痛,就绝不能弃之不顾!诸位太医,本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要走,还是要留?”
那些个太医们被骂得各各都颜面无存,羞愧地垂下了脑袋,可这脸面,比起生命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
这些个太医们又各各大显神通,该哭地哭,该嚎地嚎,比给自己亲爹亲妈哭丧还卖力:
“王爷,不是我们不想帮你啊,而是我们不想死啊!”
“是啊,我们当初来,也没想到会有鼠疫、天花啊......早知道会有这些,打死我们都不会来的啊!”
“是啊,前几年也爆发了一场鼠疫,一个村里面的人,全死了啊,无一幸存!只要染上鼠疫的,全都死了!王爷,这鼠疫比天花还凶险万分啊!”
“是啊,王爷,我劝您,诸位也一起回宫吧,只要发现一个鼠疫,那等同于这些难民都要死啊!”
“是啊,一些贱民而已,死就死了,可不能拖着咱们一起陪葬啊!更不能拖累到王爷您这是千金之躯啊!”
“王爷,现在撤还来得及,咱们赶紧走吧,退回京城,封闭城门,将鼠疫隔绝在外,绝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