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建德冷笑一声,面对无数柄透着杀气的钢刀,缓缓的道:“尚副舵主,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蠢呢?”
“侯清之死,是因为他狗胆包天,想对少楼主不利,这才被少楼主亲自斩杀。你身为副总舵主,不以此为鉴,从而约束属下,改过自新,反而为了虚名,想要倒行逆施。”
“难道你就不怕重蹈侯清的下场吗?”
尚企呵呵冷笑:“堂堂海昌省总舵主,说杀就杀,便是老楼主也没这个权力。既然你说我们侯总舵主对少楼主有不臣之心,那你有本事,把少楼主请来,咱们好好的辩论一番。”
“如果罪证属实,我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冉建德脸色一变,道:“尚企,你还执迷不悟!明知道少楼主他......”
尚企哈哈大笑:“没错,明月楼上下谁不知道,少楼主飞机失事,已经魂归地府。所以你才血口喷人,让我海昌省总舵蒙受不白之冤!”
“来人啊,把这几个人抓起来,等我正式就任总舵主之位,立刻便杀了他们,给侯总舵主伸冤!”
陈炎忍无可忍:“好你个尚企,不就是想收买人心,当上海昌省总舵主之位吗?”
“我陈炎还告诉你,虽然我只是区区一个分舵主,但若是你当上海昌省总舵主,我一人一刀,亲自杀到京都总坛问个明白!”
说完,陈炎长刀出鞘,满脸怒容,拔腿就要冲出去。
“住手!”
就在这时,人群之后,再次传来一声怒吼。
接着高虎快步走来,凛然生威的环视一周,道:“干什么!自家兄弟,居然为了几句口舌之争,就要拔刀相向,你们还把明月楼的帮规放在眼中吗!”
“海昌省总舵主之位,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而是要通过五省总舵选举而出。当然,选出来的总舵主,也不是谁想反对,就能轻易反对得了的!”
高虎在明月楼的职务并不高,但他说的话句句在理。
一时间,陈炎默默的收起了刀,尚企也只得让手下退了回去。
“高护卫说得有礼。不过若有人阻止五省联席,不让我东南省参与投票,这又该如何处置?”
冉建德问道。
“冉总舵主言重了,我看尚副舵主是因为侯总舵主被杀,心里有气,才滋扰生事。”
“此举虽然不合帮规,但在情理之中,便是老楼主在世,也挑不出毛病。”
高虎还没说话,身后缓缓的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四十出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在杀气腾腾的现场,显得格格不入。
可是随着他出现,便是冉建德,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佟堂主,好久不见。”
冉建德抱拳道。
原来这个金丝眼镜,便是明月楼执法堂的佟铁鑫堂主!
在他身后,延省总舵主朱安,柳省总舵主易遥,长宁省总舵主钟镇岳三人,也同时出现。
自然,也少不了数次挑事的温良。
“冉总舵主,多年不见,你果然老当益壮,威风不减当年。”
“陈分舵主,你受惊了,看在同为明月楼兄弟,这次事件,就不追究如何?”
“朱雀姑娘,没想到长这么大了。过了今夜,海昌省大事定下,我定亲自走遍海昌省,给你打造一柄匕首,当做送你的礼物。”
佟铁鑫笑吟吟的扫过众人,竟然连朱雀这种级别的人,都记得一清二楚。
而后他看向秦若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