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玄霄宫宫主看着自己女儿的脸,紧紧握住身侧的的宫主夫人,一脸高兴:“以沫,你看我们的女儿是不是和你年轻时一模一样。”
在“以沫”二字说出来时,宫主夫人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点头:“夫君说的什么话,菲儿本来就像我。”
宫主却不这么认为:“菲儿五观是像你,可性子和气质却与你年轻时不同,现在看来,倒是颇有你几分风范。”
玄霄宫宫主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他夫人年纪渐长,和以前也越来越不一样了,让他有种错愕感,今天看到暄菲的样子,他仿佛看到了当年对他不假辞色的陆以沫。
“是吗?”宫主夫人不自然地笑了笑,眼睑微微往下,掩去眼中的狠厉,暄菲的脸痊愈,也无法冲散她心中的恨意。
以沫,陆以沫,你就是死了也不让我好过。
陆以沫,她此生最恨的三个字,可她却不得不顶着这个身份生活,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才能得到这个男人的爱。
以沫,这个名字自从她嫁给这个男人后,就没有人再这样称呼了,因为她说嫁人后,就是夫家人,她不再是陆以沫,而是玄霄宫宫主夫人。
一句话,便哄得这个男人只叫她夫人,再也不叫她以沫,二十年过去了,她都快忘了这三个字,可如今又被夫君提了出来,提醒她,她现在的幸福是偷来的。
玄霄宫宫主欢喜异常,宫主夫人则因“以沫”二字而失常,暄菲兄妹二人则光顾着那张脸了,一家四口都没有看到玄医谷谷主眼中的精光。
得罪什么人都别得罪大夫,他不过是略施小计惩治一下暄菲,没想到居然让他挖出一桩大秘密。
玄医谷谷主表示很高兴,琢磨着回头拿这个消息,去和凤轻瑶换一套手术刀。
以沫,如果他没有老眼昏花、耳聋失忆的话,他记得他有一个徒弟和凤轻瑶的父亲关系不错,曾提过一句,凤轻瑶的父亲好像叫凤战,母亲则叫陆以沫。
咳咳,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凤轻瑶母亲这个名字太好记了,相濡以沫。
玄医谷谷主看暄菲一家四口正高兴,很有眼力地不打扰对方,提着药箱就出门,正琢磨着如何才能让这个消息利益最大化,却被玄霄宫大公子暄少奇拦住了:“谷主,少奇有事想向谷主请教,请......”
完全不给玄医谷谷主拒绝的机会,玄医谷谷主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暄少奇:“少宫主,你要和我谈什么?你妹妹的脸已经好了,身上的伤也没有大碍,少谷主不用担心。”
“她不是我妹妹,我也不问她的事。”暄少奇毫不掩饰自己对暄菲的厌恶,暄菲从出事到现在,他就没有过问过,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关心她的伤。
玄医谷谷主也知道这一点,他刚才不过是特意一提,试探一下暄少奇罢了。
“咳咳,少谷主,老夫只是一个大夫,如果不是为了这事,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好谈的。”家庭纠纷、内部争权什么的最可怕了,他真的不想掺和。
这位少宫主乃是玄霄宫宫主与发妻所生的儿子,暄菲和她二哥则是继室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