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气,同样传出神念在白辰耳边回荡。
“多谢白兄。”
“不必谢,白某此番为你护法也只是为了补偿当年出手之举,且只为你护法这第三损!”
白辰没有回头,而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缓缓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在林川的神念收回的那一刻,忽然身子一震猛地抬头看去。
以他现在的修为,即便是现在正在承受神魂和身体的分裂承受极大的痛苦,但还是能够感受到在此地的天空,有一个身影默默的看着这里。
“师尊.....”
林川呢喃,他明白,玄墨师尊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到绯色一脉的皇都。
此刻的到来,必定是想要在他渡三损七劫最虚弱的时候为他护法。
天空上,玄墨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看着下方的雕像,他能够感觉到,属于林川的气息,对方同样也发现了他。
玄墨不复当初林川见到他的时候那般年轻的模样,而是如同迟暮之年的老人,微笑着,目光柔和。
“你已经比为师强大的多了,师尊现在能为你做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护你周全。”
师徒情分不似父子,更甚父子。
尽管林川跟玄墨不再是名义上的师徒,但在林川心中,玄墨永远亦师亦父。
而在玄墨的心中,他唯一的弟子,他当做孩子一样对待的人,一直都是林川。
在祖庙深处,林川尽管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痛苦,但还是觉得一股暖流流淌而过。
他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全身心都沉浸在对抗这股剧痛之中。
有师尊守护,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不需要考虑安全的事情。
时间流逝,转眼间十天过去,这十天之中,林川身体愈发的腐朽。
来自神魂的撕裂,清晰的传入林川的脑海里,比身体上的撕裂还要痛苦百倍。
隐约间,能够看到千丝万缕的光芒从林川身体内钻出,在其头顶凝聚出了一个光团。
这光团周身出现了细密的裂痕,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更有些地方出现了缺口,看上去怵目惊心。
这光团便是林川的神魂。
十天的时间,换做其他的人,或许已经有人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选择了开始融合。
可对于林川来说,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十天之后,又过了十天。
渐渐地,绯色皇都里的族人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了。
在他们看来,这魔祖雕像上的波纹,维持的时间竟然多了不少。
“竟然足足维持了二十天,比以往要多出这么多呢?”
“看起来,这一次皇族组织的渡劫者之中已经有人具备坚韧的意志力!”
“二十天,就是不知道是谁,当年我第三天就无法承受了,选择融合,这种痛苦简直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你想啊,能让白尊亲自护法的人,岂能是简单之辈?”
不过这一次虽然说引起了较大的关注,但二十天只是针对于普通人来说长了一些,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直到第三十天,第六十天,那魔祖雕像外的波纹始终回荡,没有任何要消散的迹象。
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绯色一脉的族人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看向魔祖雕像所在之地。
在他们看来,这一次渡劫之人坚持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一些。
“整整两个月啊,两个月无时无刻都要承受那种非人的痛苦,莫非...”
“莫非这一次渡劫的人只有一人?此人究竟是谁?”
“两个月啊,看起来,他是奔着完美程度的融合而去的?”
时间悄然流逝,又过去了半年,算上之前的两个,林川足足坚持了八个月的时间。
这八个月中,几乎每个绯色一脉的族人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雕像外的波纹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