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柠忘了自己在知道身世后去看过罗炳诚,说了很多生气的话。
正是那一次,他才有了意识。
其实不是她骂醒了他,而是她的存在让他强迫自己醒来。
他伤害过一个女人,如今他不能不管不顾这个女儿,所以他要醒来,给她自己能给的补偿。
只是他醒来后才发现她被哥哥宠着,还有一个比他富不知多少倍的男人爱着,所以她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
不过,她要不要是她的事,但他该给的一点都不会少。
简柠也明白他的心意,没拒绝也没说要,于她来说他是想补偿亏欠。
可是有些亏欠是金钱弥补不了的。
前些时间简柠去了母亲墓地,看到了新鲜的花束,她知道是眼前的男人送的。
曾经简柠想阻止他去,因为她觉得母亲应该不愿看到他,可是最终没有。
这人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父亲,给了她生命,没有他也不可能有她。
她是恨他的龌龊行径,可却无可奈何。
一顿丰盛的父女餐宴结束,简柠虽然不敢说这是她和他的最后一顿餐,但她能肯定这绝对是他们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同桌共食之一。
吃过饭下楼的时候,祝簿言迎了上来,他一直等在外面。
罗炳诚看到他点了下头,祝簿言也与他打了招呼,除此之外并没有过多交流。
因为在约简柠这顿饭前,祝簿言和罗炳诚已经见过面了,有些话他们都交流完了。
祝簿言带简柠回去的路上,他握住她的手,“这个心结解了,是不是舒服多了?”
其实今天吃的不是一顿普通的饭,而是打开心结的钥匙。
“嗯,”简柠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回去的路上,简柠就睡着了,很是香甜的样子。
她怀孕了嗜睡,再加上她坐车也爱睡。
为了让她好好的睡一觉,祝簿言便让司机开车慢悠悠的围着凤城转了一圈,恰好看到凤雕的运输。
下月初,凤雕入冠仪式就要开始了,现在凤雕要运往现场安装。
祝簿言看着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的仿若真的要腾空而起,这是简柠的手笔,到时她一定要亲手为这个凤雕戴上凤冠。
不过在这之前,他要把潜在的毒瘤给拔了,这样她才不会再有危险。
简柠睁开眼的时候,车子还在路上,可是看着外面的天,“祝簿言,几点了?我们怎么还没到家?”
开车的司机都笑了,“太太,祝总怕吵到您,就让我一直开,我们都围整个凤城转三圈了。”
“啊,”简柠愣住,接着就捶了祝簿言一下,“你怎么这样啊,你叫我啊。”
“没事,我刚好好好看了一下凤城,说实话我这些年一直忙,哪怕现在不太忙,也没有这么好好完整的欣赏过大美凤城了,”祝簿言说着指向不远处的建筑。
“你看到那个敬老院,其实最早是幼儿园,我就在里面上过学,”祝簿言的话让简柠不由看去。
“是么?你还记得幼儿园时的事啊?”
“对啊,我的记忆里超好,别人是五六岁才记事,我是三四岁的记忆就很清晰,后来大了记得更清了,所以上学的时候别人都要天天熬夜学校背资料,我从来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