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俏,何俏......”
简柠做梦了,梦到了何俏,然后一下子惊醒。
祝簿言也被她惊醒了,连忙将她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我在呢。”
听着祝簿言的声音,被他轻哄着,简柠也从梦里彻底醒来,她想到梦里的场景,声音微颤,“我梦到何俏了,她说要我给她报仇。”
祝簿言下颌紧了紧,“会的,别着急,快了。”
“我怎么会梦到她?”简柠很纳闷。
最近也没内提起何俏,而且简柠也没有见到沈寒,她没有无缘无故的就梦到她。
“可能是你内心深处还记挂着她吧,”祝簿言这话说的没错。
虽然没有人提何俏,但简柠不经意的还是会想起她来。
那么年轻的一个生命,就那样没了。
每每想起来,简柠都觉得很是惋惜,也很难受。
“最近沈寒在做什么?”简柠提到何俏就会想到他。
“回家去接管公司了,他父亲脑出血住院了,”祝簿言之前并没有告诉简柠这些事。
虽然她未必会着急什么的,可这些负面的东西,他还是能不让她知道就不让她知道。
除非像现在这样,她问起来了。
“那他爸爸没事吧?”简柠也是担心的。
沈寒跟着他们那么久,就像他们的弟弟一样。
“没大事,不过医生说了让他要休息,所以就退下来了,让沈寒顶上去,”祝簿言说到这儿顿了一下。
“沈寒之前一直不愿接管的,这次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长大了。”
简柠想到与沈寒初见时的样子,“何俏的死让他长大的。”
“是,虽然他们这辈子没有做成夫妻,可是有些东西已经嵌进对方的骨头里,给了对方影响,”祝簿言轻抚着简柠的手背,就想到了祝修义。
他从墓地离开后,让司机把他送回了与方素娟的那个家。
虽然那个女人离开了,可是他与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点滴都还在,那儿承载了他的很多时光。
所以,他还是选择回了那里。
“沈寒能成长,何俏在天之灵也是安慰的,”简柠只能这么说。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只能活着,带着死去之人的期望好好活着。
“何萧最近不知怎么样了?很久没见他了,”简柠又问起他。
真是拔起萝卜带起泥,一个何俏不仅让他们想到了沈寒,也忘不了她哥哥何萧。
“这个不太清楚,应该是在子迁的公司上班,跟苏礼住在一起,不会差的,”祝簿言知道自己的老婆担心什么。
“也不知道他现在放下仇恨了吗?”简柠低喃。
当初何萧绑走她的时候,真是满腔的仇恨。
“放不放下的,都改变不了什么了,”祝簿言说到这儿亲了亲简柠,“如果你想见他,可以等天明跟他联系。”
“不了,只要他没事就好,我跟他也没有什么好聊的,无非就是何俏,可是她人已经不在了,再提她也只是徒增活着人的伤害,”简柠又往祝簿言怀里贴了贴。
“还是老公的怀抱暖和。”
提到了何萧,简柠就想到那段被何萧绑架住山棚墓地的日子。
“嗯,这辈子都温暖你,”祝簿言与她聊着,最后直到她睡着。
第二天晚上,简柠给简尊打了电话。
“柠柠,”简尊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传了出来。
“哥,我没打扰到你吧?”简柠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