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还是回我的住处,”费子迁习惯了一个人。
从小到大的孤独已经成了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可你这样子一个人不行啊,是不是这个小护工也要跟你回去?”祝簿言试探。
费子迁没说话,祝簿言剥了个桔子,分一半给费子迁,“怎么回事?”
“她的哑巴应该是装的,”费子迁的话让祝簿言哦了一声。
“你不意外?”费子迁皱眉。
“如果我说我早知道了,你会不会生气?”祝簿言的话让费子迁脸色不太好看。
祝簿言往嘴里塞了瓣桔子,然后又看了眼门口,把姜汐的事说给了费子迁。
他是震惊的,不过只是一瞬间,想到自己的发现便也意外了。
“她呢因为现在这张脸自卑,无法面对你,而且听她的意思以后也是会要离开你,不会缠着你的,”祝簿言说这话时看着费子迁的反应。
他捏着桔子的手明显有青筋凸起,换成是他也会生气,恼火。
“其实也能理解,一个人卑微的时候是会当鸵鸟的,至于你是如何想的,那是你们的事,不过我的想法是你如果接受现在的她,可以把她留在身边再相处试试,如果你不接受,也别让她跟你回去了。”祝簿言说出自己的建议。
费子迁始终沉默,祝簿言知道他应该也很乱,心里挂念的人,突然以一个陌生的样子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这种冲击是他这种局外人不能理解的。
“这事你慢慢想吧,但是那丫头要我给隐瞒着,你最好别揭穿,”祝簿言的话让费子迁冷睨过来。
这明显是生气,气他早知道了,却一直没告诉他。
“周担担现在人在哪?”费子迁眼底都是愤怒,这愤怒应该与她毁了姜汐有关。
祝簿言把周担担想利用那张跟简柠一样的脸圈钱的事说了,“这个女人很狡猾,跟傅家的事黄了,不知道她下一个目标是做什么?现在要紧的还是先找到她。”
“找不到她吗?”费子迁问。
“如果好找,也不会弄出这么多夭蛾子了,”祝簿言也明白费子迁的心情。
“不急,这个女人现在只是试水,还没敢做出什么,”祝簿言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抓到她是早晚的事。”
其实他没有告诉费子迁,现在已经掌握了周担担的行踪,他让人跟踪了罗美阳已经有了发现。
这两个女人现在手里还有别的事,不能光抓她们,还要把她们背后的犯罪链都给扯出来。
费子迁神色冰冷,祝簿言知道姜汐的事对他冲击很大,便道:“你是今天出院还是再等两天,我好安排人来接你。”
“不用,我让苏礼来,”费子迁拒绝了。
祝簿言也没有坚持便起了身,不过在临走的时候还是嘱咐了一句,“外面的人挺紧张的。”
话点到为止,祝簿言也没有多说,然后离开去找了向程。
结果还真有办法,不过要做微创手术,对声带做个处理,她说话的声音就会变了。
“你想清楚,”祝簿言提醒姜汐。
“只要能说话,声音是什么样子无所谓,反正我都是这张脸了,于费先生来说也是陌生人,再换个声音而已,就当我以一个陌生人跟他重要相处。”
姜汐这话祝簿言很赞同,姜汐躺到了治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