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汐停住,脸上的胀红发白。
她以为自己把什么都说给了他,他是理解她的。
可他的话还是如此难听。
原来,是她想多了,他这种人怎么会看得起她?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照顾不过是看着她而已。
心底闪过一抹被刀划开的剧痛,这痛也让她清醒。
姜汐转头看向了他,“费先生说错了,我的任务其实是睡祝簿言。”
费子迁的眉头一下子拧紧,“周小姐想要的人是祝先生,她把我整成他最爱女人的模样,就是想让我趁虚而入,只不过......”
姜汐淡笑了一下,“祝先生对他太太情比金坚,我没有攻克,所以周小姐便让我接近你,所以费先生也只是我的退而求其次。”
她直白的话很打脸,根本就是明明白白在说他比不过祝簿言。
费子迁承认自己很不舒服,可也意外她的大胆。
“至于睡不睡你这事要看我心情,”姜汐一句比一句大胆。
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接赤果的挑衅,纵使费子迁再好脾气,也是被要拂了逆鳞。
从小到大,他总是差祝簿言,连爱一个女人他也是输给祝簿言。
尽管他已经想开了,认了,可现在被公然说出来,他男人的自尊还是被撕裂,而且是面目全非。
尤其是此刻嘲讽他的还是个被人拿捏的小丫头。
原来,他费子迁如此失败,谁都可以看不起。
费子迁扯了下嘴角,划过一抹嘲弄,他点了下头,“你倒是坦诚。”
话落的时候,他也站起了身,朝着姜汐走了过去。
一股危险的气息让姜汐头皮发麻,但她并没有逃,而是直凛凛的迎视着费子迁那暗沉如海的眸子。
她怕他,可她又喜欢他,所以她不闪不躲。
费子迁站到了他的面前,高了她半头的身高带着极重的压迫感,让姜汐无法呼吸,这种感觉就像是溺了水一般。
可她仍不想逃离,就那样仍由他的气息满满的将她包裹住。
下一秒,她下巴一凉,而后被抬起,姜汐被迫直视着他,他眼底翻滚着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凶意。
那种凶是广袤草原之上凶兽才有的烈性,似能将人吞吃。
这种危险让人害怕,却又让人尝试,那感觉就像是玩极限运动的人一样,明明也是怕的要死,可又愿意享受那瞬间的快感。
“你知道挑衅一个男人,尤其是贬低他不如另一个男人的后果吗?”费子迁的脸下压,呼吸喷簿在她的细软的皮肤上。
姜汐咽了咽喉头里的紧张,“那你要做什么?”
下一秒,姜汐就感觉一个后力,她被推按在门口的墙壁上。
身子被撞的生疼,费子迁也欺压下来,那架势怎么看都是要惩罚她了。
可是他并没有,只是那么紧的压着她,粗喘着呼吸。
好一会,他突的手一松,后退一步,然后走到沙发那抓起自己的外套,摔门离开。
房门砰的一声巨响,让姜汐紧绷的身子猛的一颤,也蓦地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她抓着旁边的门把手,才让自己站住,鼻尖还是费子迁清冽的须水味。
刚才他与她之间只的是咫尺,甚至他的汗毛都碰到她的。
那么近了,他都没有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