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里,百姓哀嚎声一片。
不是要带他们转移吗?前不见转移的士-兵回来,后不见接着有百姓被转移。
“我盛重对不起各位,跟了没用的主子,还被这主子各种陷害和迫害!”
盛重心已凉透了,面对哀嚎着的百姓,自己有苦说不出。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哭,兄妹几人远远的看着,却也不知如何去安慰父亲。
“各位,我知道大家家破人亡,甚至妻离子散,这一切都是那昏庸之人做成的!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一定会让你们平平安安,一定会让你们安居乐业!”
当某些液体流到下巴处,已经分不出是眼泪还是鼻涕了。
“爹,您别跪着了。”
盛舒意穿过百姓,才看到父亲跪在地上,好像是在跟百姓们道歉,又好像是在祈求他们的原谅。
那些畜牲真不是个东西!
刚才若是那些百姓没有被转移,也不会惨遭毒手吧?
即使自己早就知道答案,却也妄想去一探究竟,实在不应该。
可父亲的双腿好像粘到地上一样,死活也不肯站起来。
几人就当着百姓的面这样僵持,谁也不肯让着谁。
与此同时,顾湛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已经策马到了敌方阵营。
既然之前的兵防图是特地为自己准备的,那现在自己打个回马枪,他们肯定不会料想到吧?
顾湛躲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观察西岭人巡逻的规律,终于让自己挑了一个时间段,可以混进去。
或许西岭人本就非常警惕,今日夜里竟然一直都有巡逻的人。
凭着对之前盗图的记忆,顾湛很快便摸到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恰好正是藏真正的兵防图所在的地方。
或许不是说对方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藏图,可能对方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顾湛也是抓住了这一点。
外面还有士-兵在不断巡逻,偶尔会展现一些火光让顾湛更清楚地观察到,房间里面的东西。
终于在砚台下找到一幅图,来不及多看,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兵防图。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可时间不等人,外面还有人不断的巡逻,要拿着这幅图尽快抽身离开才是。
算准了时间正要离开,脖子却迎来一个冰冷的兵器。
先是有点凉,后来感知到有温热液体流下的时候,顾湛这才敢回头看。
“胆子真是不小,竟然来我们如此重地耍,是没有把我们的军事重地当成一回事啊!”
声音引来了大批的西岭人,顾湛将自己刚偷盗的图悄悄塞进衣袖不起眼的地方,而后又抬起头正视着对方。
“你们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还不清楚吗?深更半夜潜入我方营帐,可别告诉我你是来赏夜色的。刚才是否从这里面拿了东西?交出来!”
随着对方一声令下,西岭兵对着自己的枪也离自己更近了一分。
顾湛冷眼看着包围自己的这些人,若不是自己刚才有所疏忽,对方在轻功方面又有些本事,怎会被他们所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