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赛红笑了,那笑声隔着听筒都能感觉到她的愉悦。
良久,她才收住笑声,“费总想让我怎么烧?”
费子迁捏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适可而止就好。”
“费总放心,你要的不就是让她在国内待不下去,离开这儿吗?恰好我也是这个目的,咱们是目标一致的合伙人,”何赛红说话的时候,空气中传来啪嗒一声。
费子迁知道,那是打火机的声音。
他想对了,何赛红点了根烟,吸了两口,“不过这次把人送走后,费总可要看结实了喽,别让她再乱霍人心。”
“我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提醒,”费子迁说完挂了电话。
何赛红听着嘟嘟的收线声,吐出嘴里的烟圈,嘲弄的来了句,“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罗美阳裹着浴巾出来,脸上敷着面膜,“妈,他舍得了?”
“再不舍得,人就不是他的了,”何赛红端过红酒抿了一口,“宝贝儿,妈妈告诉你,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心软,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做生意,你记住永远自己最大,其他的都是个屁。”
罗美阳躺到沙发上,看着她身上的疤痕,斑斑点点的,何赛红就心疼,“等打发走了简柠,我就要收拾那个姓周的女人了。”
罗美阳心一颤,“妈,你收拾她做什么?”
“你说呢?她害你伤成这样,吃了这么多的苦,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何赛红眼中露出了阴狠。
“妈,你暂时别动她,”罗美阳的话让何赛红不解的皱眉。
“为什么不动她?”
罗美阳抿了抿唇,“这个女人我留着以后有用,总之你现在不要动她就对了。”
何赛红可是千年的老妖,她感觉到了不对,“宝贝儿,你有事就告诉妈,不要瞒着我。”
“妈,我能有什么事,反正周担担你先别动,能动的时候,我也会亲自动,”罗美阳是恨周担担的。
可是现在她还离不开这个女人。
何赛红虽然不解,但是看着罗美阳眼中露出的杀气,也就没有再多想。
她的原则就是不能对敌人心软,否则那就是对自己残忍,只要她的女儿有恨记着仇,那她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妈,简柠走了,祝簿言也未必会娶我,”罗美阳很清楚祝簿言是什么性子。
“这事你就别管了,妈都计划好了,你就等着做祝少夫人吧,”何赛红又抽了口烟,艳丽的红唇在白色的烟雾中那么的妖娆。
罗美阳看着都觉得美,“妈,我爸都躺这些年了,您一个人不寂寞吗?”
何赛红蹬了她一脚,“怎么还八卦起你妈来了?”
“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你没必要瞒我的,你现在有固定的男人吗?”罗美阳拍着脸上的面膜问。
“没有,”何赛红的眸光定着某处,“都看不上眼。”
“不会吧,那我以后帮妈物色着点,有合适的好男人,我给你介绍,”罗美阳还真是亲闺女。
“省省你的吧,自己的锅都没烧热,还有心思管别人的灶台,”何赛红说着又用脚蹬了她两下,“赶紧去睡吧,天天熬夜这么晚,你敷再多的面膜也没有用。”
“你不也一样?”罗美阳看着何赛红的脸,虽然四十多了,但不得不说皮肤仍紧致的很。
她们母女出门,经常被误认为是姐妹。
在她妈这里,终是她长的着急了。
罗美阳回去了房间去睡觉,何赛红把烟掐灭,又倒了些红酒,喝的差不多了,她才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出手吧。”
翌日清晨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