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簿言站在门口,木讷的站着,直到路过的小护士看他,他才抬腿去了向程的办公室。
听到脚步声,看病历的向程抬头,看到是祝簿言,本能的开口,“老夫人有情况?”
“没有,”祝簿言坐在他的对面。
“那就是你有事,”向程把病历合上,身子往后倚着座椅,一副准备跟他聊聊的架势。
祝簿言挑了下眉,“我能有什么事?”
向程笑了下,起身倒了杯水放到了祝簿言面前,随后自己也接了一杯,倚着桌子,“你这次回来以后就不对,怎么了?”
祝簿言揉了下眉心,“没什么。”
“祝簿言你全身上下嘴最硬,”向程摇了下头。
下一秒接着说道:“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失恋了,是吧?”
祝簿言抬眸,“胡说什么?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刚才向程已经说过他嘴硬,所以也没管他的否认,“簿言,人呢一辈子能遇到真受的机率并不多,爱了就大胆去追,哪怕过了那个多巴胺分泌期不爱了,可也不至于后悔。”
“呵,”祝簿言笑了,“原来向医生对爱情是这个观点。”
向程轻咳了一声,“我是分析你,别代入我。”
祝簿言沉默了几秒,“我问你个问题。”
“问吧,今天就给你做个解疑答惑的小哥哥,”向程放下杯子,拽了拽身上的白大褂。
祝簿言瞥了他一眼,“别这么肉麻。”
“假如你发现你喜欢的人,其实早就跟她......”祝簿言顿住,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来,最后摇头,“算了。”
说完,他就站起身了。
下一秒,向程按住他的肩膀,“说出来啊,不说出来你自己一直纠结着,多难受啊。”
“再说了,当局者迷,你说出来让我这个旁观者分析分析,”向程今天很热心。
祝簿言想到简尊和简柠的关系,他实在说不出来。
他摇了下头,“没什么好说的。”
向程瞧着他这样,也叹了口气,“不说也行,那能说那个女人是谁吗?我认识吗?”
祝簿言睨看过来,向程一副你别怪我八卦的眼神,“谁让我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你为女人愁眉不展?”
是第一次见吗?
其实不是!
这几年他的愁眉都是始终为了一个人。
以前是以为她不在了,他思念愧疚,如今则是恼怒和不甘。
“说说我家老太太的情况吧,她什么时候能恢复说话?她的复健计划是怎么做的,你们这边行不行,不行我换家好的疗养院,”祝簿言把话题扯开。
向程知道他不愿说的事谁也没办法勉强,也顺着他的话从抽屉里拿出一套方案,“这是我针对老夫人的情况制定的方案,正想跟你讨论呢。”
祝簿言拿过来打开,一字一行看的十分仔细,这个方案向程做的很用心,从语言和身体机能各方面都有专门的康复训练。
“谢谢,”祝簿言看完就给了向程两个字。
向程知道这两个字就是代表他很满意,但他也回了一句,“烧钱。”
祝簿言勾了下嘴角,“谢谢你给我的钱找了个出口。”
凡尔赛鼻祖非他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