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
费子迁看到简尊,一眼就看出他手上的伤。
“刚才不小心被划伤了,”简尊眼前闪过那两个醉汉的样子,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看医生了吗?”费子迁也是清楚简尊的手于他来说有多重要。
简尊走到沙发那儿坐下,“应该没大事。”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我带你去医院,”费子迁十分谨慎。
“真没事,我自己心里有数,”简尊说到这儿对上费子迁的目光,“我刚才去见祝簿言了,就是见过他之后受的伤。”
“是他让人做的?”费子迁很是敏感。
简尊没说,几秒后才道:“他没有伤我的理由,再说了,真要伤我,也不会只是轻轻划这么一下。”
的确是这个道理。
祝簿言现在对简柠还有心思,而简尊是简柠最在乎的人,仅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便不会对简尊做什么。
“他找你做什么?”费子迁说这话时,已经取了医药箱,放到了简尊面前。
简尊把手上缠着的手帕取下来,从医药箱里取出棉签和消毒水清理了伤口。
费子迁也看到了,伤口的确不大。
“打听安安的父亲,”简尊的话让费子迁神经一紧。
下一秒便问,“你不会告诉他了吧?”
简尊给伤口消完毒,用创可贴粘在伤口处,“只要柠柠不说,他永远也别想知道。”
费子迁暗松了口气,“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问了为什么要打听,他也没说不出理由,”简尊把医药箱收拾整理好。
他有强迫症,对收拾物品也一样。
不光收拾好,简尊还把医药箱放回到了原处,才继续道:“他不会罢休的,所以安安的身世怕是瞒不住了。”
费子迁接过话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简柠带安安离开这儿。”
可是,她偏偏又不走。
“简尊,你不能再劝劝她,或者这次带她一起走吗?”费子迁问了简尊。
哪怕不回都灵,只要离开祝簿言的视线便好。
简尊明白费子迁的心思,轻叹一声,“子迁,如果我能阻止的话,柠柠和祝簿言从一开始就不会有牵扯了。”
他自己的妹妹他最了解,也最清楚简柠有多爱祝簿言。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的伤害,经过了四年的时间磨练,简柠放下了许多,可是简尊看得出来,她仍没有完全放下对祝簿言的爱。
只是,她把爱隐藏了起来。
费子迁也懂简尊的意思,耳边响起小八说的话,看来有些东西只有他能靠自己了。
“子迁,我明天要走了,柠柠这边你要护好她,”简尊说出来找他的目的。
简尊知道哪怕他不找费子迁交待这些,费子迁也会好好待简柠,过去四年便是最好的说明,可他还是忍不住说。
没人知道对简柠的失而复得,也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这话你就不用多说了,倒是你......”费子迁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怎么这么急着回苏格兰?”
简尊沉默,费子迁打量着他,“我以为你们兄妹四年没见,你是怎么都不舍得离开柠柠的。”
他是不舍得离开,可是不得不离开。
偏偏,他还无法解释。
简尊伸手捏了捏费子迁的肩膀,“子迁,你的情我都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