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陈相才像是回了神,从腰间拿出一枚黑色的令牌来,丢给陈北。
“往后,你便是我国师府的九长老。”
陈北接过令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九长老就九长老吧。
反正这些东西对他都是虚名而已,国师府既然是想要利用他,那自然就要做好付出同等代价的准备。
“哼!”
见陈北应允了下来,陈相冷哼了一声,像是在发泄自己刚才在陈北这里受得闲气:“往后,做事之前也要多想一想国师府。”
陈北把玩着手里的令牌,显然是没将陈相的话放在心里,只是在研究那块令牌是不是纯金打造的。
“别看了!是紫金!”陈相都被陈北那市侩地嘴脸气笑了:“好歹也是掌控那么大集团,就这点眼力见?”
陈北悻悻然收回那紫金令牌,笑道:“小时候穷怕了。”
“诶,你怎么还在这儿?”
陈北毫不客气地赶人,陈相顿时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这小子,还真的是过河拆桥。
陈相一走,陈北就迫不及待地上手去摸那石桌。
陈相真要是能将那破碎的石桌恢复得完好如初,那此人的实力,绝对是在自己之上。
然而,就在陈北的手触碰到石桌的瞬间,那看似完好的石桌瞬间崩碎,之前陈相放在上面的那杯子,落在地上也被这些碎石给压碎了。
见到此景,陈北瞬时哑然,也难怪这老家伙要说献丑了。
的确是献了好大一个丑,难怪那厮迫不及待地就要走,敢情是怕在这儿呆久了露馅。
如此一来,陈北对于陈相的实力也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测,这人的实力,约摸和自己相当,但应该要比自己强上两分。
但若是生死相搏,手段频出的话,自己大概有半分的胜算,主要是胜在自己年富力强。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盘膝一夜,陈北再睁眼,就看到了原本丢失进湖中的老道士的符剑和镇山印,还有老和尚的禅杖,摆在了自己的眼前。
而自己的烧火棍立在身边,从中探出一个蛟龙的脑袋,见陈北睁眼,一副求表扬的姿态。
陈北被那丑东西那耍宝的东西一下子逗乐了,抬手在它的头上摸了摸。
“往后你便在此修炼,若有合适的机会,我会为你重塑身躯。”
那大脑袋亲昵地在陈北的手上蹭了蹭,又听陈北继续说道:
“终究是要长期打交道的,没有名字也不合适。”陈北沉思一瞬,眉宇间露出一抹感伤:“往后便叫你云念如何?”
听到这个名字,那小蛟迟愣了一瞬,没有表现出开心也没有表现出不喜,只是身子沿着烧火棍缠绕了一圈,又钻回了烧火棍中。
而陈北,也是有一瞬的失神,自己似乎好久没有见过苏云烟了,虽然曾经也说过恩义两绝的话,但终究,是自己的曾经的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