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暧昧的气氛被突然的变故打断,闵惠有点不好意思,她朝后退了一步,稍微远离了云澜一些。
就在这时,她抬眼看去,却见一个穿着礼服,满面急色的女人却是急匆匆的朝着电梯内冲来。
本来闵惠是要拉着云澜出电梯的,但对方那急冲冲就要撞来的架势,却是吓了她一跳,她不禁后退了一步。
云澜其实并没有看到电梯外来的人是谁,但下意识却是护住了闵惠,转身用后背面对着来人。
而冲到电梯前面的宁悠姝,看到电梯内熟悉的男人背影,眼神就是一喜。
“薄--”君澜二字还未出,她的手便又被身后赶来的宁司礼扯住了。
这次,宁司礼也是真的生气了,他不再跟宁悠姝多说,直接强横的就把宁悠姝一把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就离开了这里。
两人离开,闵惠也松了口气,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云澜道谢道:“谢谢你啊,云澜,要不是你突然护住我,我可能真的被刚才那个人撞到了!”
云澜却没说话,他失神看着刚才女人离开方向,感觉似乎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远去。
而听着那女人哭叫的声音,他不知为何就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心痛。
而宁悠姝这边被宁司礼的强硬带走之后,走到大楼门前的时候,她便挣扎的从宁司礼怀中下来了。
见她还要回去,宁司礼当然不会松手。
宁悠姝一下就崩溃了,她恨宁司礼的多事,明明刚才她马上都可以见到那个男人的脸了,马上就可以确定他是不是薄君澜了,就是因为他!
但这一切,她无法言说,便就只能哭泣着推打着宁司礼的手,挣扎着还要回去。
宁司礼理解不了宁悠姝今日这些反常的行为,同时,他也有点失去耐心了。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去城贸大厦里面,那里到底有什么好的?我带你去邮轮上面过情人节不好吗?”宁司礼生气的质问道。
话音刚落,一阵微凉的冷风吹拂而来,也让宁悠姝的脑子有些清醒了。
是啊,她到底在搞什么?
明明今天陪宁司礼过节,是要争取到和孩子在一起和待在柏悦公府的权利的,现在却弄的宁司礼不高兴起来。
就为了那么一个与薄君澜相似的男人,这根本不值得啊!
就算再像,薄君澜也只有一个,而她的薄君澜,那个只爱她的薄君澜已经死了!
再去找寻像的人,根本没有意义,还不如现在哄好宁司礼,将来取得关键的证据,给薄君澜报仇,那才实际啊!
想通了,宁悠姝也不挣扎了,任由宁司礼把自己带到了那艘专门为她包下的邮轮上。
之后的一切都很普通,无论是表演还是风景,都提不起宁悠姝的兴趣。
她也是世家千金,邮轮旅行从小就经常参加,应该说只要是没有什么特别新意的活动,她都是见过的。
这一刻,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面,吃着索然无味的晚餐,看着对面的宁司礼,宁悠姝才明白,原来真的讨厌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那是一种见都不想见的反感,多看一眼都倒尽胃口。
反观之前她对薄君澜,可能还是爱意居多,才促使的怨念更多。
吃完晚餐,宁悠姝又被宁司礼拉到甲板上吹风。
看着这里精美的布置,宁悠姝也依旧是兴致缺缺的。
邮轮一路向前,恰在此时,零点的钟声响起,宁悠姝也不禁侧目看向那路过的教堂。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余光却瞥见身侧的人突然跪下了。
宁悠姝惊讶转头,看着捧着玫瑰花拿着戒指,单膝跪地,一副俨然就是求婚架势的宁司礼,便惊恐的后退了一步。
此时的场景都不用言说,宁悠姝已经用身体语言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宁司礼脸上的笑容落了下去,他站起身拉住了想要逃走的宁悠姝:“悠姝,如今薄君澜已经死了,你无依无靠,为什么不可以嫁给我?”
“难道你要替薄君澜守寡吗?还是你怕你再婚会让薄君澜的财产改姓,誓死都要守着那偌大的薄氏集团一辈子不结婚?那我也可以让薄氏集团消失,这样你就可以不必担心了,好不好?”
看着宁司礼脸上带笑,眼底已经有些癫狂的样子,宁悠姝僵住了。
她知道宁司礼现在已经疯了,他现在是什么都不顾了,只要她敢不顺他的意,恐怕这人真的什么都敢干出来。
为了不激怒宁司礼,宁悠姝想了想,假笑道:“哥,我没不愿意嫁给你,我只是有点太惊讶了,你需要给我一个考虑,接受的机会啊!”
看宁司礼的脸色还是不虞,宁悠姝搬出缓兵之计:“这样,等Rick度过了危险期,我没有了后顾之忧,我愿意和你订婚。”
果然,见宁悠姝给出了确切的时间,宁司礼这才放下心。
他终于收起那副吓人的脸色,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对嘛,悠姝这才乖!”
宁悠姝笑着,垂下眼,遮掩住眼中的厌恶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