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司礼殷勤讨好,却并没有得到宁悠姝的笑脸。
她就像是被触到了逆鳞一样,猛地把银质的刀叉放在了瓷盘之上。
刀盘相撞的声音,让人的心猛地提起来。
而随着这一声“预警的警报”,宁悠姝也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不是要一辈子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一点自由都不给我,是吗?”
其实此次的爆发,并不是宁悠姝不想继续忍受了,不想再继续蛰伏下去为薄君澜报仇了,而是另一种形式的迂回的博弈和试探。
宁悠姝当然明白自己非必要还是最好不要和宁司礼撕破脸,但现在的宁司礼实在越来越病态,占有欲和控制欲也越来越强,他在尝试蚕食她身边所有的空间。
如果宁悠姝不趁这个机会表明她的态度,恐怕她自由的范围又会缩减,到时候可以动作的范围,则更小了。
所以,她表明了自己不愿的态度,实际也是在试探宁司礼对她的喜欢,可以为她退步到什么地步。
再者,陪宁司礼演戏已经很累了,她不想一点自我都不能保留,现在这种倾轧的程度已经让她感到十分难受了。
见宁悠姝反应这么大,宁司礼沉默的盯了她一会,果然也退步了。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跟着你也行。
“不过我前些日子已经跟韵姨说过,我是在沈家找到的被囚禁的你,而万幸的是你也没有受伤,媒体方面,我也已经对外公布了你这段时间失踪,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住院疗养,如今已经恢复好出院了。”
说罢,宁司礼微笑着拉住了宁悠姝的手,说道:“记好这些说辞,跟哥哥统一好口径,你就可以自由进出,但有些话该说的不能说的,悠姝,你应该明白的吧?”
“薄氏现在韵姨掌管不了,我会安排人进去,你只要乖乖的留在哥哥身边就好了!”
这些话半是威胁半是诱哄,宁悠姝听得毛骨悚然。
她分外想收回自己的手,但还是忍住了,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实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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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宁悠姝便直接坐上了宁司礼安排的车辆,出发去北宁。
一路向前,离着宁司礼越来越远,宁悠姝的心情飞扬起来。
她忍不住扬起唇角,但在瞥到手边的电话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却忍不住落了下来。
在车子驶上高速,到达第一个服务区的时候,在后排的宁悠姝对前排的司机说道:“杨师傅,您休整一下吧!我也要上趟卫生间。”
那位杨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了宁悠姝一眼,顿时神情有些为难:“那小姐你可要尽快回来啊,我们还要尽快出发呢!”
这很明显就是出发前,宁司礼特意交代这个司机要看住她的。
宁悠姝心中有数,但也没戳破,配合的笑笑:“您放心,我就是去上趟厕所而已,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一会就会回来了。”
说完,宁悠姝直接拎了自己的包下了车。
走到服务区的厕所的时候,宁悠姝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位司机正探头朝这个方向看过来,仿佛是生怕她跑掉了。
宁悠姝没管,直接钻进了卫生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