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见宁悠姝的穿着气质都不像普通人,且她言之凿凿的态度也够唬人的。
他思考了一下,态度也变得恭敬了一些,对着宁悠姝说:“那还请你在外面稍等一下,我去问过夫人之后再给你答复。”
病房内,黄秋云正倚靠在床头看向窗外。
她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看向前走进来的保镖问:“是谁来了?”
“夫人,外面有一位自称叫做苏芮的小姐,想进来探望您,我让她进来吗?”
苏芮?苏家的那个大小姐?
黄秋云虽然有些疑惑为何往日里跟自家没有私交的苏家后辈会来探望,但也没拒绝。
她对着保镖点了点头,“你让她进来吧。”
片刻后,病房门再次被推开,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走进来。
她身姿窈窕,脚踩黑色高跟,身上带着酷飒的气质,墨镜遮挡下露出的脸部肌肤白皙,鼻梁高挺,樱唇红润,十分惹眼。
看着女人一步步朝自己靠近,黄秋云不知为何心头升起一股剧烈熟悉的感觉。
直到那女人把她脸上的墨镜摘下,看着眼前的那张再熟悉不过的美丽容颜,黄秋云顿时惊愕不已
“悠姝,悠姝,居然是你!”
宁悠姝坐在了黄秋云床前,她拉住她的手,眼眶也不禁微红,“是啊,秋姨我还活着,我回来看你了,你怎么突然生病了?”
见到宁悠姝如此清晰的表达,黄秋云震惊过后又是无比的喜悦。
“悠姝,这实在太好了,你非但没有死而且还恢复了神志这简直就是大难不死必后福啊!”她用手轻拍着宁悠姝细白的手掌,轻叹一句,“我深爱着你的父亲,现在知道你父亲在这世上的唯一血缘骨肉还在,我也算死而无憾了。”
说罢,黄秋云目露愧疚看着宁悠姝,继续道:“悠姝啊,实在对不起!之前秋姨可能对你不够好,但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咱们宁家,我不为自己找补也确实不够对你细心,说到底我没能做好一个母亲的角色,可能是我没有生育过孩子吧!其实我也挺无奈的,等到我死后我的股份全都会转让给你......”
宁悠姝拼命的摇头,她哽咽着说道:“秋姨,你不要道歉,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不要说丧气话啊!难道真的就治不好了吗?”
黄秋云替宁悠姝擦了擦眼泪,释然的笑道:“治不好了也没有必要治了,我已经是肝癌晚期活不了多久了,现在能多活一天就算是多赚一天了,我能在临死之前知道你还活着,这对于我来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我到了下面也有脸能见你的父亲了!”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黄秋云又隐晦的提醒道:“你要小心你哥哥,你哥哥不是从前的他了,我不在了,我们悠姝也要多保重啊!”
看着面前瘦骨嶙峋的黄秋云,宁悠姝抽噎着点点头,“秋姨,我知道了。”
想起小时候黄秋云对待自己粗鲁却又热烈真诚的样子,宁悠姝又是一阵心酸。
她吸了吸鼻子,看向黄秋云问道:“秋姨,你想吃些什么吗?我去买。”
或许是看到了宁悠姝,黄秋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还真的是有些饿了,也想吃东西了。
她想了一会,笑着说:“我想喝冬阴功汤,就是城北的那家沃日居的冬阴功汤,之前我们老去喝的,你还记得吗?”
之前小时候,秋姨老是带她和哥哥去喝的那家,她怎么能忘呢?
宁悠姝点点头,努力漾起笑意,不让眼眶里泪珠掉落。
出了病房之后,宁悠姝朝着这层楼最里侧的卫生间走去。
打开了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宁悠姝刚想擦擦眼泪。
就在这时,她抬眼,眼前却一花。
那一瞬间,透过洗手间的镜子,她好像看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黑影。
而下一秒,宁悠姝就感觉到一张黑色的手帕,捂在了自己的脸上,一股强烈的乙醚扑鼻而来。
再后来,她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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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
宁悠姝不适的皱眉,迷蒙的意识开始清醒。
她猛然睁开眼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她无视视物。
下一秒,宁悠姝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还有炽热的吻落在脸上、唇上,而她的身上还有一具强壮滚烫的身躯在纠缠自己。
宁悠姝开始用力的挣扎,推着身上的男人。
“放开我,你是谁?”
她又害怕又恶心,不会是什么变态流氓迷晕了自己吧?
黑暗中一直没有回音,身上的男人力气大的出奇,宁悠姝无法挣脱,只能被迫接受一切,她越来越心慌。
就在这时,距离宁悠姝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冷笑。
听着这独特的音色,宁悠姝的慌乱的心却渐渐平缓下来。
她试探的问道:“薄君澜,是你吗?”
随着话音一落,室内灯光大亮。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果然就是眼眶通红,满眼失望的薄君澜。
宁悠姝剧烈挣扎,却挣脱不得,而此时薄君澜的手正在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
她抬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手居然被铐在了床头。
“薄君澜,你知道你这样禁锢人身自由这是犯法的吗?赶紧把我放开--”
像是不想再从宁悠姝的那张嘴里听到任何的声音,薄君澜又俯下身狠狠的吻住她。
宁悠姝不甘示弱生气的咬住薄君澜的唇。
两人紧紧的贴合着,薄君澜一遍一遍吻着宁悠姝,用模糊不清的音色质问着:“为什么你要骗我签署放弃孩子抚养权的协议然后独自离开?”
“我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可以利用完就扔掉的玩意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