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明？”
苏凝若轻声呢喃，眼底多出几分茫然。
总觉得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地方，才造成现在这样的僵持场面。
现在看到这三个字，反而是恍然大悟了。
抿了唇，苏凝若拿着手机出门。
咖啡厅内。
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着什么人。
终于，眼前浮现出一抹倩影，男人忙跟了过去。
“老大，这么急着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我本来在处理陆家的烂摊子，看到您的消息，就马上赶过来了。”
苏凝若低头看去，咖啡也是刚刚才端上来的，还冒着热气。
嘴角抿出淡然一笑，对着宋岩点了点头，随后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我之前不是让你去盯着顾子明，现在有结果了吗？”
“这个......”宋岩有些踌躇，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勾画，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迟疑的开口。
“这个人的信息实在是少之又少，即便是我们已经潜入到西林大学，也很少能见到他，就好像他的行踪，是有人刻意抹去了一般。不过还是有点收获的，最近这一年他好像很少在西林大学待着。”
“果然是这样。”
苏凝若微微闭合双眸，口中吐出一口浊气，脸色和缓些许，却依旧带着一股。化不开的烦闷。
手指放在太阳穴的位置狠狠按压了几下，眉心拧成一团。
宋岩有些不解，朝前面走了几步，随后停下脚步来。
“您的意思是，顾子明有问题？”
苏凝若叹了口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目光随着外面的光线渐渐转移到咖啡厅外的车水马龙之中。
唇角紧绷成一条直线，苏凝若目光阴凉，看着前方。
深邃的眸光去一滩没有任何波动的死水，在枯井中流动。
停顿几秒，苏凝若抬起头来。
“宋岩，你说，你要是顾子明，自己手底下的人出了这么大岔子，你会怎么做？”
“我？我可能就直接除掉这人了。总不能等自己被人揪出来吧。”
本还若无其事说着这话，宋岩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猛地瞪大了双眼。
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说话的声音都骤然间提高了许多。
“顾言！”
“对，去看看顾言吧。”
苏凝若又是一声长叹，目光中多出些悲悯来。
“只是，恐怕顾言现在应该也不太好了。”
两人驱车前往顾言所被关押着的警局。
刚一进门，正好撞上李警官走出来。
看到来人，李警官还有些惊讶，忙迎了过去。
“你们来了？是又有什么事吗？”
“李警官，顾言还在这里吗？”
“顾言？”李警官一脸的疑惑，伸手挠了挠脑袋，“他不是早上就被人保释出去了吗？你们不知道吗？”
“这样啊。”苏凝若垂下目光，遮挡住眼底翻涌的思绪，随后扬起一抹笑容，“可能是我记错了，麻烦你了。”
心中所想得到印证，苏凝若也没有再继续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