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很繁华,我们可能也见不到了。
连海胜听到之后,没有作答,只是希望,明天会好过一点,不再像今天这么狼狈。
两人不再说话,柳艺秋躺在草垛上,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属于她的宁静。
看着不远处熟睡的母亲,柳艺秋不想再失去她唯一的亲人,暗下决心,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好好照顾自己的母亲,不让她在受到伤害。
柳艺秋这么想着,带着一个美好的愿望,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外面的士兵还在巡逻,手中长矛本来就闪烁着冰冷的寒气,加上月光的闪耀,显得更加冰冷。
第二天一大早,偶尔不知在哪里传出一两声零星的鸡叫声,安国的士兵便把柳艺秋她们一行人叫了起来。
柳艺秋还在睡梦中,听到外面乱嘈嘈地,揉了揉自己朦胧的双眼。
“快点起来,别磨磨蹭蹭的!”安国的士兵拿着手中的鞭子恶狠狠地吼道。
安国的士兵打量了茅草屋一圈,目光便落还躺在草垛上的柳艺秋身上。
“小丫头片子,快点起来!”话音未落,安国的士兵就已经把柳艺秋从茅草垛上扥了起来。
现在的天还没有亮,安国的士兵想早点出发,就能早点到京都,看到还在睡觉的柳艺秋,不禁满腔怒火。
“军爷,有话好说,放过孩子吧!”连海胜苦苦的向安国士兵求饶道,一旁的柳母也凑了过来,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安国的士兵。
安国的士兵把柳艺秋用力的往茅草垛上一扔,宛如跟跟扔柴火一样,怒吼“快点!”
“谢军爷!”柳母跟连海胜连忙向安国的士兵道谢。
看着安国的士兵走远了之后,柳母跟连海胜赶忙把柳艺秋扶了起来,关心的看看柳艺秋有没有受伤,顺便拍了拍柳艺秋粘在身上的稻草。
这场景……似曾相识……
什么都没干,茅草屋转眼之间就剩柳艺秋她们三人了。
“你们三个!是不是找不痛快那!赶紧出去!”门外站着一个安国的士兵。
柳母三人匆匆的跑了出去,身上的铁链叮叮咚咚的响了一路,安国的士兵用一种说不出来的眼神看着她们。
另柳母她们没想到的是,外面竟然停着几辆关囚犯的马车,安国的士兵是怕她们半路上逃跑还是……
柳艺秋她们每个人都带着铁链子,逃跑因该是不可能,难不成……
带着这些疑问,柳艺秋她们带着这些疑问被压上了马车后面的笼子里,看着手持锋利长矛的安国士兵,一个个面带严肃的表情。
柳艺秋虽然小,但是却能看出安国的士兵表情中的苦衷。
由于柳艺秋她们在的这个安国的城地理位置比较尴尬,三面环山,要想回到安国,只有两条路。
一条路必须要经过原来属于司夏的地界,绕一圈才能到,但是中间全是大道。
另一条路是山路,也就是安国平时往里面运送的物资的路,路很抖,稍有不慎,便会掉下悬崖,摔个粉身碎骨,而且用的时间还长。
这次安国的士兵走大路。
一是因为司夏已经亡国,大道可以走。
二是因为山路不好走。
加上这次押运司夏难民的任务给的时间本来就短,路上耽误的时间很长。
而且,这些安国的士兵从出征到现在,都没有回过家,想家的也思绪越来越重,都迫不及待得想要赶紧完成任务,跟家里面的人团圆。
柳艺秋看着安国的士兵忙来忙去,整个城里面尘土飞扬,马蹄声此起彼伏。
安国的将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嘴角边上的胡须还带着食物的残渣。
“弄得怎么样了?”安国的将军说一句话嘴边胡须跟着动一下,十分顽皮。
“报告将军,一切都准好了,现在就可以上路了!”跟在安国将军身边的一位副将说道。
“走!,准备出发!”
“是!”
两个士兵把马迁了将军跟副将的面前,安国的将军麻利的上马,左右晃动了一下攥在手里的缰绳,用力的加了一下马的肚子。
“驾!”
一声令下,城池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一队骑兵跟随者将军趁着微微亮的天,悄悄的出了城。
一路山风平浪静,别说人了,就连只鸟都吗没看见。
安国的骑兵把柳艺秋她们的马车围的紧紧的,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很快,他们就来到一处幽暗的峡谷里面,逐渐慢慢的放慢了速度,警惕的看着四周。
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将军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后背的箭伤隐隐作痛。
几年前,他就是经过这样的峡谷的时候,没有提起警惕,被暗箭所伤,直到现在,每到阴雨天,他的箭伤就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他。
安国将军拿着鞭子的手掌慢慢攥出了汗,看着从山谷顶上洒下来的阳光,总有那抹一丝异样。
安国的将军把手里的辫子放下,拿起了挂在马背上的长矛,神情紧张的看着周围,不放过一草一木。
“将军,是不是多虑了,司夏已经亡国了,就算这有埋伏,借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动手!”
跟在将军身边的副将一脸不屑。
“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怎么什么都没学到,你要是不想在你后背上来个箭眼,就往前冲!”
安国的将军皱了皱眉。
“是!是!是!”副将听到将军这么说,碰了一鼻子灰,也警惕的看着山顶。
除了一两只偶尔路过的飞鸟,空旷的山谷没有一丝动静。
“不好,快撤。”
安国的将军意识到大事不妙,赶忙下令撤退,可是为时已晚,满天的石块混杂着雪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一时间,原本整齐的安国骑兵瞬间溃不成军,四下逃窜。
“往外面跑!带上司夏的难民!”安国地骑兵纷纷压低身子,还是有数十人落马,他们一边躲着天上掉下来的石头,一边快马加鞭的往外面冲,眼看就要冲出了峡谷,却看见谷口一人骑在马上,手持一把大刀竖在谷口前,身后跟着一队手持盾牌的士兵死死地封住了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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